我,我希望你繼續。”張東鎮定地說。
陳淵曦聽出端倪,冷聲說:“我相信墨謙,我也忠心於爸爸,我。。。”他見張東竟然開始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脫去衣服!
“你做什麼?”陳淵曦問。
張東緩緩地脫掉上衣,露出一身傷痕累累的疤痕。
“我身上沒有監聽器,你不用在我面前違心地喊陳天驕叫爸爸,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繼續脫。”張東說。
陳淵曦謹慎地看著他,同時見到,相對當年軍訓時,他身上又多了不知什麼造成的幾處刀疤,其中一條,佔據了小半個腹部,而他的鎖骨處,似乎有一處洞穿的彈傷。
張東已然只剩一條內褲穿在身上:“你到現在還沒有臉紅,說明你長進不少,文溪。如果我是你。。。”
“脫!”陳淵曦厲聲說。
張東微微一愣,只覺面色微微發燙,咬咬牙,一身袒露無疑。
“你可以和我說實話了嗎?”張東問。
陳淵曦扔了一張床單給張東,面不改色地盯著他,忽地微微一笑:“你竟然會臉紅?”
張東頓了頓,將床單披好:“我是沒料到,你當真敢。”
“你以前對我做過的事,無需多言。我且先問你,指點你的人,到底是誰?“陳淵曦問。
張東滿意地點點頭:“文溪,她說過,你遲早會發現的。”
“你在墨世的事,我多少聽說了,駱揚給你下了那麼多套子,你每每出奇制勝。我們之間,分明處處忌憚,你卻能從我去內蒙這一個舉動,推測出我是去幫你父母的,張教官,你從來沒有多少拐彎的心腸。恐怕只有你這脫衣服的一招,才是你自己的真性情。”陳淵曦說。
張東笑問:“當年你被騙到A城去,你覺得我怎麼知道你有危險的?”
陳淵曦想及當年的事,抿了抿嘴,換個輕鬆的姿勢躺在床上。
“當年的事,我還沒有和你說謝謝。如果不是你,我和趙淵說不定就有一個要留在那了。”
“不必說謝,身為你的保鏢,是應該的。”張東朗聲說。
“那時候,你還不是。。。”陳淵曦忍不住說,已然知道張東的意思,心中不然怦然一動,終是自己停住:“我也許,早該信你吧。”
“她的身份我現在不適合和你說,等一切落定,自然會有人和你講。”張東說。
“我有能力將你爸媽護送到國外。”陳淵曦說,示意張東穿好衣服。
張東緩緩拿出一張紙條:“文溪,有時候,這可能是一張紙條,有時候,可能是個無色無味的毒藥,你,再不能鬆懈下去了。我已經多方面檢查過,無毒,你看看吧。”
陳淵曦拿過紙條,眉頭猛然一動,問:“哪來的?”
“你的衣服裡。你每天睡覺以後,我都會把你的衣服用儀器做檢查,看看有什麼多餘的東西。這張紙條,你一定是沒發現,要不然,就不會還在你的口袋裡。”
紙條上,寫了一句話:“內蒙事畢,可儘快安排。”
陳淵曦重重地仰躺在床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若不出意外,王家人該聯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