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看有沒有人金屋藏野人,那種體型大的,適合當保鏢的。”趙淵說。
陳淵曦微微沉吟:“是敵是友,很快能分得清,你先給我安靜點。”
“是敵你還敢留在身邊?你這樣想讓我安靜?”趙淵才說完,只覺得下身一陣劇痛,陳淵曦昂著頭走開。
趙淵似乎聽見了什麼碎掉的聲音,微微有些瘸著走出陳淵曦的家門,被一頭霧水的鄭凱扶了出去。
眾人一走,陳淵曦扔了一片抹布給夾層中,一頭汗水的張東,讓他把房間全部打掃乾淨,便疲憊不堪地徑自回房睡了。
次日清晨,陳淵曦發現所有的四間房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桌面上的早飯,是自己目下最喜歡的純牛奶沖泡高纖燕麥片,旁邊一塊不出意外七分熟的煎牛排,而張東,筆挺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陳淵曦將早飯從窗戶上全部扔下去:“全給我收拾乾淨!”說著,徑自去開車。
張東往副駕上坐了上來。
“不聽使喚了?”陳淵曦皺眉問。
“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你。次要任務是讓你出氣。”張東笑著說。
“那你來開車呀?”
“不能疲勞駕駛。”
一路上,張東躺著呼呼大睡了過去,陳淵曦到了公司的地下車庫,將他扔在車上,自己正要走,不妨身後鬧鐘叮鈴鈴作響,倒嚇得他一大跳。張東悠悠醒轉,跳下車:“比我想的開的快。”接著拿出常用的咖啡粉,風油精,煙,在地下車庫一陣準備,精神抖擻地進了電梯。
陳淵曦又將張東支出去看守大門。
會議的議題,去開拓北方市場,內蒙。
小城離內蒙千里之遙,而內蒙的房地產,稍有眼光的人,都不會太看好,且內蒙那一塊,陳家幾乎沒有任何用得上的人脈。
所有股東說的話都無甚作用,陳淵曦一錘定音,憑藉大股東的身份,強行壓下了諸多反對建議。
一次次出手,都打在空氣中,內蒙那裡派出去的商務團隊,宣傳團隊,關係團隊,折戟沉沙。陳淵曦記得當時投保紀夫大學的人中,確然是有一個來自內蒙的。只是派何人去聯絡,令他頗為懊惱。
當此時,趙淵發來一份名單,陳淵曦用安全模式瀏覽完畢,忙聯絡上他。
“你怎麼知道的?”陳淵曦問。
“陳天驕要拆紀夫大學,於情於理,都需低調,婉馨不會在敏感時機去讓陳家作繭自縛,那外傳的訊息,應該是你放的。表面上,這對你不利,畢竟你的身份本身在小城都是一個新聞,何況是拆養父的遺業。但是接下來收到四面八方的信件,聲援,代理等,才是你要的,你能從中找到林叔叔的舊部。”趙淵說。
“我記得小時候吃過打蟲藥,怎麼還留你這隻巨大的?”陳淵曦笑著問。
“是的,還專門留在大後方做建設。”趙淵說。
“說正事!你怎麼能聯絡得到內蒙那邊的人?”陳淵曦問。
“這段時間,所有人我都過濾了一遍,30多號人,國內國外,基本都派人調查或者自己走訪過,有三個是林叔叔的舊部,一個就在內蒙。有兩個是事後不知道是想洗白還是陳婉馨安排的探子。其餘的都是紀夫大學以前的學生。”趙淵說。
“嗯,幹得漂亮,你的名單從哪拿的?”陳淵曦微微咳嗽一聲。
“你在美國混了六年,高科技真是沒沾邊。我在陳家出入三次,分別在你的筆記本上,陳天驕的書房地板角落各貼了一個感應儀,薄得像紙一樣。陳天驕的那一個,想必被鄧一菲打掃房間的時候以為是廢紙給扔了,你的那一個,一直帖在你電腦的風扇口,所以,你電腦裡的一切,都像王襄當年的“春哥永生”資料夾裡一樣透明。你設定的隱藏磁碟的金鑰,密碼就是我的生日乘以你的生日,裡面的東西只設定了兩層金鑰鎖,一層鎖,記在你自己在美國電腦的txt文件裡,傳輸檔案的時候被我找到了,另一層鎖。。。是5201314zhaoyuan的拼音。我還查出你的電腦裡曾經有一大份圖文文件,被複製出去過,具體去了哪裡,那天你去銀行,也沒見到後面有人跟蹤。文溪啊,這幾天我很開心你知道麼。。。你那個密碼。。。”
“我回去就改成5201314鄭凱。”陳淵曦說。
趙淵聽見那邊軟糯下來的口氣,心中一樂,大笑:“行了,其他話不多說,我這六年多,苦學駭客技術,也不是吃白食的!要是他駱揚和婉馨與時俱進,也在你電腦上想辦法,或者往你某處貼一張紙,你怎麼辦!現在可以和我說,那張東,怎麼成了你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