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揩了鄭凱的油,又在我身上動手動腳,當真以為我好欺負麼?”趙淵不滿地說。
“你再廢話,我要你三年不知肉味!”
“我要把你綁起來吃三年肉!”
“哼,走著瞧!”
“咱們,先去哪裡?”趙淵笑著在風中問。
“先北上吧,我想找到顧曦,不知道他怎樣了。”
“找到之後呢?想充實我後宮?”
“你敢動什麼心思,我分分鐘讓你當我的太監總管!”
“某人的嘴巴看來需要塞一塞東西了。”
“我咬死你!”
。。。
兩人在夜深時,隨意尋了家旅館住著,戰鬥了一夜,天明趙淵生龍活虎地騎著車,林文溪腰痠背痛地在後面埋怨了一天。
抵達一處不知名的小鎮,便在這裡購買備用油,帳篷等。趙淵一路計算著兩人勤工儉學餘下的錢,諸多討價還價,頗覺錢在缺時,便成了錢了,偏偏林文溪還買了一個奇怪的小箱子,神秘兮兮地。
再啟程時,是當天的中午,五月初夏,豔陽高照,趙淵頂著太陽揹著沉重的包裹,已是滿頭大汗。林文溪背不動那裝著帳篷,生活用品的揹包,便只能坐在趙淵的胸前,兩人貼在一起,汗水交織而落。
忽地,只覺脖子下一陣涼風,趙淵匆匆低下頭一瞥,見林文溪雙手捧著個自動風扇,正對自己自己吹呢,原來方才買的,便是這玩意兒。
趙淵忽地覺得命運待自己,誠然不薄。
或許,等林叔叔他們找到了證據,捉了兇手,再回去負荊請罪。再或許,等文溪的父母想通了,再帶著文溪回去盡孝。如果,沒有那些或許,尋個地,攢點錢,買個車周遊世界,要是文溪希望,便去哪個國家一起領一張證,待得兩人都有些走不動了,領養幾個孩子,甚至幾隻貓,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趙淵想著,用下巴抵住林文溪的額頭,微微一笑。
一路倦了停下,倚靠樹下納涼,或是在一些人跡罕至的路上,由林文溪掌方向,兩人心驚肉跳地開上一陣子。 不覺,抵達一處界碑,這界碑,便是小城和外省的分界線了,林文溪仰頭,輕輕親著趙淵的下頜,兩人對視一笑,下了摩托車,推行過去。
身後,是故鄉,眼前,只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