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溪突然拔掉輸液管,赤著腳就朝外跑,自然,他掙脫不過鄭凱。
顧曦搖著頭,實在無法再面對林文溪眼神裡深深的絕望。方才,自己又是如何居心險惡地,刻意將那雕像扔入水中?
“文溪,你這到底是?”鄭凱有些不懂林文溪和趙淵,看上去,這兩人其實很疏離了,卻又如此將對方牽絆在一起。
幾天前。
“鄭凱,你需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儘管說。”
鄭凱莫名其妙地聽了趙淵說了半個多小時林文溪童年的往事,並且三番五次打斷自己想要插幾句嘴。
“你也忒婆婆媽媽了,有啥好躲的?”鄭凱聽明白趙淵的請求很是不解。
“你爸爸去世之前,一直在保護文溪。我和文溪,不能再靠近了。。。”趙淵的一句話,鄭凱瞬間明白了。
“你們倆的事,你丫的自己搞定!”鄭凱甕聲甕氣地說。
“因為你欠他的,你爸爸欠他爸爸的。”
“別提我老子的事!”鄭凱恨聲說。
“你先聽我講。”
鄭凱才知道,十來年前,自己的父親因母親調動進城教書費盡心思,家裡一度陷入困境,錢送禮都送光了,可別說管教育局的局長,就是副局長的面都沒見到。父親無奈寫了許多信給教育局長,不想教育局長竟然回覆了,又考慮到母親在家鄉工作兢兢業業,成果斐然,破格將母親正式調入城裡,還聽父親說送過禮的事,著手調查,竟然手段通天地開除兩個科長,大快人心。
他知道那時的局長姓林,卻從來沒有想到,他就是林文溪的父親。
“你放下你那些狗屁成見!綠野軍校出身,你好歹算是半個軍人!他最近很危險,兄弟!我能拜託的,只有你了!”趙淵說。
“文溪有難,我作為舍友,幫助他義不容辭,和你屁事不相干。你做這點鬼伎倆,有啥意思?老子他媽又不會演戲,還他媽是苦情戲咧!”鄭凱嘟囔著。
“你無緣無故接近他,他會信麼?”趙淵問。
“老子直接走到他跟前,說,林文溪,以後老子罩著你了。不就行了?搞這麼些娘們的玩意兒,酸不酸你。”鄭凱十分不滿。
“婉馨最近好像心情很不好。”趙淵說。
鄭凱:“。。。”
“她有點想念老家的糰子吃。”趙淵說。
鄭凱:“趙淵,你個龜孫子!老子鄭凱吃菜也會放醋的!”
鄭凱舉手投降。
林文溪鬧累了,鄭凱方將他搬回病床,一壁不忿趙淵丟了這麼個病秧子給自己,一壁又著實有些擔心林文溪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