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疑惑著,鄭子恆來電話,讓趙淵趕快回去。
監護室,一行人在外面等了許久,依舊不被允許進去。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鄭凱臉上,鄭凱看著監護室的門,他不知道,自己方才只是忍不住和父親吵了幾句,竟能驚擾趙淵的父親至如此地步,看來趙淵的父親,的確是生死懸於一線,他彷彿有些理解鄭子恆的緊張和在意,生受了這一巴掌,竟是一聲不吭。
此刻趙淵雖是焦慮不已,然鄭子恆竟是面色鐵青復蒼白,眸子明明滅滅,緊張得竟爾渾身顫抖。
“沒事的,會沒事的。”林文溪呢喃地說。
鄭子恆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將趙淵拉往一邊,問:“那個,又是你什麼人?”
“大學舍友。”趙淵說。
“你怎麼淨讓一些無關的人過來?他叫什麼名字?”鄭子恆又急又怒。
“叫林文溪。他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叔叔您放心。”趙淵說。
“林文溪?你爸爸以前和你提起過他麼?”鄭子恆問。
趙淵點點頭。
“你知道他的身份?就是那個。。。那個林局的兒子。。。”鄭子恆有些激動地問。
“嗯。”
“讓他帶你,帶你去見林局啊,林局知道這些,一定有辦法的!”鄭子恆難以抑制心情,在過道里走來走去。
“他爸爸好像也沒有辦法,我。。。找過了。”趙淵有些艱難地說。
“除了林局,沒人能管這事了!我都和人一起寫了很多信給林局,你有這層關係,趕緊用上啊!生死攸關了,在乎臉面麼?跪著也要求他林局給你想辦法!”鄭子恆把趙淵拉得更遠一些,大聲說。
趙淵的沉默,讓鄭子恆十分費解。
兩人一齊回到監護室外面,鄭子恆見鄭凱還坐在那裡,便厲聲呵斥:“還不趕緊回家,以後別過來了!我自有打算!”
鄭凱重重地拍了拍趙淵的肩膀:“兄弟,對不住!”
趙淵亦回以同樣的慰藉:“鄭凱,牽累你一家了,該我謝謝你!兄弟以後,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鄭凱點點頭,默然看了一眼鄭子恆,眼角的餘光落在陳婉馨身上,面無表情地離去。
“文溪啊,阿淵在學校裡的情況,你這個舍友想必最清楚,我就代他爸爸向你瞭解瞭解,好嗎?”鄭子恆忽然說。
林文溪看了看趙淵,跟著鄭子恆過去了。陳婉馨揣度這鄭子恆定是要對林文溪查戶口一樣調查了,不禁在心底暗暗冷笑。
走下兩層樓,走廊中,鄭子恆忽然停下來,重重地就這麼向林文溪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