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
白君灼扶著殷洵的手站起來,勉強笑了一下,道:“子溯,我有點困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殷洵點點頭,牽著白君灼走到外面。
剛出了門,白君灼便覺雙腿一軟,倒在殷洵身上,殷洵一緊張,忙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是困了。”白君灼圈住他的脖子:“抱我回去。”
“真沒事?”殷洵將她攔腰抱起。
白君灼貼著他的胸口道:“真沒事,明早我要吃紅棗糕和薏米粥。”
殷洵這才鬆了口氣,點頭道:“好。”
抱著她進了房,白君灼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卻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殷洵聽她嘆息,心裡又緊緊揪了起來,柔聲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白君灼迷迷糊糊地回道:“這針法解的了居安身上的毒,卻解不了你的毒。”
殷洵輕輕摩挲她的額頭:“傻瓜,若是我知道解一次毒會使你累成這樣,就算你能解,我也不會讓你解。”
也不知道白君灼昏昏沉沉地有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她只是輕輕的喊道:“子溯。”
“我在。”他握著她的手。
“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掉你身上的毒,再查出是誰給你下毒的,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殷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好。”
*
次日,剛睜開眼白君灼便連忙披了衣服往居安的房間跑,院子裡落了一層小雪,踩上去吱吱呀呀的響。
到了房間推門進去,卻沒見著居安,也沒有看見張訟炎。
正奇怪著,杏子追過來喊她道:“小姐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呀,廚娘還在給你準備紅豆糕和薏米粥呢。”
“居安呢?”
“居安在茅房呢,”杏子含笑道:“張大夫忙了一整夜,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把居安弄醒了之後,居安就去吐了一個多時辰,然後張大夫說居安再去拉一個時辰就會完全好起來,奴婢就給居安鬆綁了。”
白君灼鬆了一口氣,洩法就是要排洩和嘔吐,以達到解毒的效果。這麼看來,居安離康復不遠了。
白君灼搓搓手腳,舒了一口氣道:“哎,早知道不起來這麼早了,冷死了。我回去睡個回籠覺。”
杏子便陪著她回房,剛進去,便見兩個老嬤嬤在房間裡擺弄香爐,見白君灼回來,便躬身行禮道:“九王妃。”
白君灼略略看了她們一眼,看著面生,便好奇問道:“你們是新來的?以前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們?”
“回九王妃,奴婢是遵太后娘娘吩咐,過來給九王妃送香爐的。”其中一個嬤嬤回道:“太后娘娘說這香爐裡用的香草具有安神聚氣的功效,就賞賜給了九王妃。”
白君灼心中有些懷疑。經歷過那麼多事,她現在都有些緊張兮兮的,看見薰香的第一反應就是太后是不是要害她腹中的胎兒。不過想想,這也算她的孫子,她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但是為了小心起見,等她們走掉之後就把這薰香扔了。
另一個嬤嬤含笑道:“太后娘娘可疼九王妃您了,處處都給予你和舒貴妃相同的待遇,這薰香也是王妃一份,舒貴妃一份。”
“我知道太后心疼我,”白君灼含笑道:“謝謝二位大冷天的跑過來給我送香,杏子。”
白君灼轉頭叫了一聲,杏子立即會意,拿了些碎銀過來遞給兩個嬤嬤。
兩個嬤嬤笑嘻嘻地接了,又道:“王妃最近很少去宮中走動,太后娘娘有些想念王妃呢。”
“是嗎?”白君灼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道:“我知道了,多謝嬤嬤提醒,明日我便入宮給太后娘娘請安。”
那兩個嬤嬤點點頭,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九王府。
待她們走後,白君灼上前去,掀開香爐的蓋子聞了聞裡面,杏子好奇問道:“小姐,看你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這香裡面又有毒嗎?”
白君灼搖頭道:“沒有。而且就算太后想害我,也不會害舒貴妃腹中孩子。既然她賜了我和舒貴妃同樣的薰香,就表示這香應該沒什麼問題。”
杏子點了點頭,含笑道:“這香淡淡的,仔細一聞,還挺好聞的。奴婢真覺得渾身都舒暢了起來。”
白君灼點了點頭,又輕輕蹙起了眉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