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冷笑道:“果然如此。”
杏子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的問道:“小姐,你又發現了什麼啊?”
“杏子,你真是太棒了!”白君灼一把抓住杏子的肩膀,對她道:“你真是個天才!”
杏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哪裡哪裡,小姐你過獎了。不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白君灼放開她,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塊狀物道:“黃嬤嬤只洗王爺的衣服而不洗我的衣服,王爺衣服上的味道與我衣服上的味道不一樣,若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發現不了。”
杏子依然不解:“發現了這個又怎麼樣?”
白君灼不回答,吩咐道:“去把黃嬤嬤叫過來。”
“哦。”杏子見白君灼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連忙轉頭去叫黃嬤嬤。
不一會兒黃嬤嬤便跟著杏子過來了,見了白君灼躬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王妃,不知王妃叫我來有何事?”
這會兒居安洗完衣服也過來了,見二人在說話就沒上前打擾,自顧自到梳妝檯前整理東西。
白君灼看了居安一眼,然後才回頭對黃嬤嬤道:“嬤嬤不必多禮,坐吧。”
黃嬤嬤也不拘禮,走到白君灼身側坐下。
“我今日叫嬤嬤過來,就是想和嬤嬤聊聊家長。”白君灼並不打算直入主題,拐彎抹角地道:“聽聞自王爺出生,嬤嬤就伺候在王爺身邊,是不是?”
黃嬤嬤點頭道:“是呀,老奴伺候王爺二十多年了。”
“黃嬤嬤在伺候王爺之前,伺候過王爺的母妃楚妃娘娘嗎?”
“那倒沒有,”黃嬤嬤搖頭道:“楚妃娘娘難產而死,生下王爺之後,先帝才特意指派奴婢去照顧小王爺的。”
“哦?”白君灼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我怎麼聽說,楚妃娘娘是在生下王爺半年之後才去世的?”
黃嬤嬤擺擺手道:“王妃,道聽途說得來的訊息,可不比奴婢知道的準確啊。”
“嬤嬤說的也是。”白君灼點頭,復又問道:“那嬤嬤在伺候王爺之前,伺候的是誰?”
“是柳妃娘娘。”
“柳妃?”白君灼不解道:“這柳妃,是哪位王爺的生母?”
“哎,”黃嬤嬤嘆息道:“柳妃娘娘啊,是大皇子的生母,只可惜柳妃娘娘身子一直弱,生產當日啊,母子二人一同去了。”
“哦?當今聖上不是大皇子嗎?”
黃嬤嬤突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白君灼,反問道:“王妃不知道嗎?陛下是三皇子啊。”
“我以前從未注意過這些事,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白君灼略微想了一下,又問道:“那在伺候柳妃之前,你伺候的人又是誰呢?”
黃嬤嬤搖頭道:“奴婢自打入宮之後,伺候的就一直是柳妃娘娘。”
白君灼凝神思索,許久之後太后擋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對黃嬤嬤道:“瞧我,這麼快又困了起來,嬤嬤先退下吧,我改日再找你聊。”
黃嬤嬤應聲告退。
她剛走,杏子就上前問道:“小姐,黃嬤嬤究竟怎麼了啊?奴婢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你要做什麼。”
“今日只是試探她一下罷了。”白君灼揉著腦袋道:“你剛才拿給我的那個東西叫地烏桃,我透過研究發現,地烏桃合併一些普通的毒素便會誘發王爺體內的寒毒。黃嬤嬤就是拿它來給王爺洗衣服的。而且她只洗王爺的衣服,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與王爺在一起,而我卻並沒有中毒。”
杏子大駭,驚歎道:“奴婢真是長見識了,本想著毒下在髮簪上,下在藥壺裡都算是高手,沒想到衣服上也可以下毒!”
居安聽她們說這話,有些不解道:“可是王妃,王爺前段日子寒毒不是都沒有發作嗎?但這段日子黃嬤嬤也一直在用地烏桃替王爺洗衣服啊。”
“沒錯,從洛陽回來之後,王爺的毒是就再也沒有發作過。這是因為還缺少另一種毒素。”白君灼看著居安道:“王爺的生活基本算是一成不變,接觸的東西也都一板一眼沒什麼變化。你覺得是什麼突然改變了,才誘發了王爺體內的毒又復發?”
居安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杏子恍然大悟,指著房間之內的薰香道:“是太后命人送過來的薰香!王爺是在接觸這薰香之後,才突然又在月圓之夜毒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