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的嚎叫引得好些來悼唁的賓客注目,靈堂也陷入了混亂。
顧心菱二話不說,把方夫人那個足有一百八十斤的身體給扛起來,直接丟到了靈堂的外面,“如果不是哭喪,就別靈堂裡嚎。衝撞了莫夫人的靈位,有你好看的。”
方老爺看見自己夫人被顧心菱這樣處置,面子上也掛不住了,他只能揖手,開口對莫承德說道:“莫大帥,這來者是客,你怎可縱容顧家大小姐如此無禮?這莫家還有沒有規矩可言了?”
顧心菱此時走回靈堂,就站在方老爺的背後,她則是說道:“方老爺,靈堂是悼唁的地方,您若是誠心悼唁,就去上炷香。但若是閒扯別的事情,剛才您夫人的下場,就是您的前車之鑑。”
“顧心菱,你……”方老爺氣的臉色鐵青,手就指著顧心菱的鼻尖。
顧心菱把方老爺的手指一抓,“我怎麼了?我作為莫家準兒媳,我必須維護莫夫人的靈堂秩序正常,誰要胡說八道的找茬惹事兒,一律丟出去。”
“我和夫人就是誠心誠意的來送莫夫人最後一程,胡攪蠻纏的人是你吧?”方老爺整個人都在發抖了。
顧心菱抓著方老爺的手指,“來悼唁,哼,一隻手五個指頭,你就帶了三個戒指。”
顧心菱把方老爺的右手一扔,有抓起了他的左手,“左手也是三個戒指。”
“方老爺,這就是您誠心誠意嗎?難道您不知道悼唁是應該樸素嗎?”顧心菱冷笑,“您和您的夫人不敬亡故之人,進了靈堂先數落我,難道您不覺得自己失禮嗎?”
“我們只是帶了首飾,你就擠兌我女兒,我們難道說不得你了嗎?”方老爺說道。
“靈堂不是吵架的地方。”顧心菱說道,“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若是誠心上香,那就快去。若是還要找茬,只能一併丟出去。”
“莫大帥,你就這樣看著嗎?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好歹是你的親家啊!”方老爺大聲吼起來。
莫承德則是悠悠地吐出來一句話,“確實太欺負人了!”
“這樣的兒媳婦,就不能讓她進門!”方老爺以為莫承德那句話是在幫他,氣焰就更囂張了。
“霖兒,這老匹夫在你母親靈堂鬧事,欺負你的未婚妻,你難道還要袖手旁觀嗎?”莫承德對身邊的莫安霖說道,“把他給我丟出去。穿金戴銀的來悼唁,這就是在打莫家的臉。”
“是,父親!”莫安霖立馬走過來。
而方老爺頓時嚇得腿軟了,一下子跪了下去,他萬萬沒想到,莫承德竟然會縱容顧心菱到如此地步,也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注意細節,只是穿了素色的衣裳,卻忘了首飾這個茬兒。
莫安霖才不管方老爺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認慫了,立馬把他也丟去了靈堂之外。
顧心菱跟著過去,又當著一眾賓客的面兒,說道:“方老爺,方夫人,今天對不住了,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們,但你們穿金戴銀的來悼唁,方夫人還化了濃妝,而後還在靈堂裡咆哮,實在是對莫夫人的不敬。看在你們女兒是莫家大少奶奶的面子上,今天只是丟了你們出來,換了別人,打掉門牙也不為過了。如果你們還有心來悼唁,請誠心誠意的來,如果只是走個過場,那不如在家歇著,莫家不需要這種虛情假意。”
顧心菱說完,一揮手找來兩個小廝,“送客!”
顧心菱轉身回靈堂的時候,莫安霖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霸氣!”
顧心菱沒有回應,她只是覺得既然她答應了莫承德,要在莫夫人去德意志度假的這段時間掌管莫家,那就必須樹立威信,而今天本事小事情,但她卻是故意小事化大,那方巧雲開刀。
方巧雲都傻了眼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孃家父母親被顧心菱如此對待,而且莫承德竟然還挺著她。
而此時,靈堂裡悼唁的其餘賓客,更是小心謹慎。畢竟顧心菱出手也是有名目的,那方家的夫妻倆確實太過珠光寶氣了,而且也太不低調了。幾個帶了首飾的闊太太還趁人不注意在往下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