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清卻像是抓住了一個救星,她咬牙道:“妾身知道自己的存在礙眼了,只是求您看在可憐的鳶姐兒身上,妾身死後善待她吧!”
秦紅鳶頓時撲過去,不可置信的問道:“父親,您為何要殺了娘?她做錯了什麼?”
到了這會兒,她也懶得顧忌喊什麼了,直接便喊了娘。
秦毅卻是沒理會她的話,只道:“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為何就這般斷定裡面定然是要命的毒藥?”
王婉清沒想到他在這裡等著自己,呼吸一窒,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還是秦老夫人反應快,哼了一聲道:“布了這麼大的局,有些人若是不用毒藥,如何來栽贓於人?!”
秦紅鳶雖然不明白現下是什麼情況,可聽到她們的話之後,也隱約的拼湊起了什麼,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父親,求您放了姨娘吧,她真的從未包藏禍心!”
而王婉清則是苦笑一聲,悽然道:“罷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妾身的清白,想來侯爺是不肯相信的了。”
見她們這一番唱唸做打,秦懷玉幾乎要氣笑了。
她嗤了一聲,眉眼冷冽道:“王姨娘若真的是清白,那天底下就沒有汙濁之人了!天理昭昭,你真當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麼?”
“秦懷玉!你不要仗著你父親回來,自己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了!”
秦老夫人冷冷的看著秦懷玉,哼了一聲道:“身為個女孩,不知道恪守德容言功,平日裡竟學的什麼招數?”
莊月蘭聽得這話,頓時想要替女兒開口,卻不想秦懷玉回頭衝著她一笑,繼而看向秦老夫人道:“祖母既然說我栽贓陷害,我倒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等本事,竟然連順天府的人都能夠收買,讓他們出匪徒們的供詞來替我做偽證了!”
她說到這裡,將先前收起來的供詞遞給了秦毅,沉聲道:“父親,事情原委都在上面,請您給母親一個公道!”
在看到那加了官府蓋章的書信之後,秦老夫人便驟然覺得心頭不好,猛地站起身來,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匪徒的供詞?”
什麼順天府抓獲匪徒的供詞,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而秦懷玉像是給她們解惑一般,聲音儘量平淡,卻依舊帶著恨意來:“父親,今日下毒並非首次。這是順天府尹著人送來的供詞,上面字字句句寫的明白,兩年前,王姨娘就已經勾結天暉閣,給母親下毒。幸得母親命大,逃過一劫。可王姨娘見一計不成,竟又再出毒計,才有了今日這一次下毒!”
而秦毅已然接過了那供詞,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認得,可是拼湊在一起,卻是拼出來了一個就連他也不敢相信的事實。
“你!竟!然!敢!”
秦毅猛地看向王婉清,壓抑著怒火道:“勾結天暉閣,謀殺主母,我倒真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