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瑤臉色有些慘白,不過年紀大些,所以倒是還好。而秦懷川,則是嚇得說不出話來,連手指都有些發抖。
見她們這模樣,秦懷玉伸出手來,握住了秦懷川冰涼的手,低頭衝著他笑了笑,無聲道:“別怕。”
看到大姐姐溫暖的笑容,秦懷川原本還有些發抖的手,奇異的便鎮定了下來,抓著秦懷玉的手指,用了下力氣。
劉月娘感激的對她一笑,就見莊月蘭也走了過來,道:“且坐著吧,要審問許久呢。”
這會兒沒人坐著,因此劉月娘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必了,多謝大嫂。”
她就算是撕破了臉皮,也沒必要在這會兒坐下,反正她還站得住。
而秦老夫人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沒好氣道:“都站著做什麼,嫌棄老婆子這裡的椅子不能坐麼?”
聽得這話,秦宣連忙告罪道:“母親恕罪,兒子不敢。”
他坐了,白凝兒站在他的身後,低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什麼。
莊月蘭拉著劉月娘去對面坐下,幾個孩子也坐在了一起,秦懷玉坐在中間,一左一右坐了兩個孩子。
劉月娘看了一眼,便感激的一笑。倒不是因為別的,秦懷玉坐的那個位置,正好替吸引了兩個孩子的注意力,讓他們看不到外面血腥的情形。
這個孩子,不瞭解時,只知道是個傲氣的。可接觸了才知道,是個仁義的。
秦老夫人看著這敬畏作風的座位,哼了一聲,道:“繼續審。”
她將一腔怒火都發洩到了這些僕人的身上,只要進來之後不說實話的,那便拖出去打到說了實話為止。
這法子她原先從未用過,畢竟秦老夫人一向以仁愛治家,今日這般雷霆手段,倒是十分管用,那些下人不過審問了三四個之後,便都在外面爭先恐後的要招認了。
到了這會兒,秦老夫人才擺了擺手,道:“誰要招認,那就進來說吧。”
聽得這話,白凝兒的身子一抖,下意識看向門外,死死地盯著那幾個僕從。
然而面對秦老夫人這絕對的權威,她的威脅顯然不奏效了,因此那些下人連眼神都沒敢看過來,直接便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從白凝兒指使他們剋扣三少爺的吃食開始,到開始干涉衣食住行,再到後來刻意的讓小廝帶著去玩那些不上進的玩意兒,甚至於到現在,才年僅十歲,就讓他看那些淫穢下流的東西,勵志要將他往那不成器的道理上領。
從威逼到利誘,秦懷川便是一步步的被這些人給帶壞,甚至於嚇唬住,對母親都不敢說實話,只能被這些惡奴們欺負,連反抗都沒有機會。
聽得這些下人將自己過往做過的事情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白凝兒哪裡還站得住,當下便快步走出來,跪到正中央哭道:“老夫人明鑑,這些事情不是妾身做的,是她們汙衊我!”
如今事情全部敗露,她唯一的指望便是秦老夫人跟秦宣。秦老夫人眼見是靠不住了,她只能死死地咬著不肯承認,好讓秦宣為自己做主。
她哭得梨花帶雨,秦老夫人不吃這一套,秦宣卻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