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笑道:“沒事,君公子的藥粉十分見效,他背後那些陰氣已經完全消散了,身體裡面的我剛剛也檢查了,沒什麼事情了。”
“那他……”容瑤指了指屋內。
修月微微一笑:“在穿衣服。”
說完,她看向地上的寒柔,皺眉道:“她這是怎麼了?”
容瑤看向君千殤,修月順著容瑤的眼神也看過去,君千殤笑道:“她想跑。”
修月“哦”了一聲,可憐地看向地上的寒柔,笑道:“既然如此,正好,我們便去蕭主事的房裡吧。”
容喚也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隨意看了地上的寒柔,眼眸冷的彷彿要滴出冰來。
蕭主事的小院子裡面就在主院之內,一行人走了兩步就到了,因為蕭主事這麼一死,平時被他欺壓慣了的下人,知道蕭主事死了,第一個反應都不是開心,而是生怕那蕭主事的陰魂,一個個躲得十分遠。
寒柔一踏入蕭主事的院子,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裡面安靜無聲,地上的灰塵也證明很久沒有人來了,到了這個時候,寒柔才真真切切地相信了蕭主事已死這個訊息。
一邊的唐晟將寒柔仍在地上,寒柔頓時癱軟在地上不敢動作。修月笑道:“這裡你熟悉,找出我們想要的東西。”
寒柔抬頭僵硬地笑了一下,說道:“小姐說笑了,我,我一個下人,怎麼可能知道蕭主事的府邸裡面有什麼。”
修月笑了一下,將腰間的桃木匕首拿出來,雖然只是木製的匕首,但是其中泛著的光澤,名眼人都知清楚,那匕首雖稱不上削鐵成泥,卻也能輕易取人性命。
“這容府不大,但是我可曾在容府一角的那個廢屋裡面,聽過寒柔姑娘柔情脈脈的聲音呢。”修月笑了一聲,“要知道,女子與人私通,這可是要‘名揚千古’的事情啊。”
寒柔抬頭憤恨地看了眼修月,伸手顫顫巍巍地指向不遠處一個看似平常的凳子。那石凳每個小院裡面都有,於平常所見,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麼稀奇的地方。
修月走過去,卻沒有直接問寒柔這個機關怎麼開,反而輕易地坐了上去,嚇得容瑤差點叫出聲。
旁邊的容喚將容瑤拉住,說道:“既然那個機關在這裡,那麼蕭主事不會那麼傻讓人輕易發現,只是坐一下,根本不會開啟,更何況,想必修月也已經知道,如何開啟這個機關,地上的寒柔根本不知情。”
聽罷容喚的話,修月輕笑了一下,不愧是容喚,就是了解自己。
她心滿意足地看著地上的寒柔,說道:“來吧,先說說,蕭主事到底為什麼要殺了碧竹。”
“別說你不知道。”修月似乎已經知道寒柔要說什麼,趕忙又冷聲說道。
寒柔低著頭,修月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現在的心,修月卻一清二楚,她到底有多恨自己,修月也一清二楚。但是無所謂,在很多事情上面,當你被放棄的時候,你本身就沒有機會翻盤了。
寒柔忽然笑出了聲,抬頭看向修月,眼神又依次掃視過了眾人,最後沉沉地停留在了容喚身上。
她緩緩開口:“她聽到了不該聽的,自然要死。”
她猙獰一笑,竟然站起身來,光面公正大地走到了修月面前,彷彿又回到了修月第一次見到寒柔的時候那個樣子,她一副驕縱地表情,眉眼神色之中全部都是屬於少女的天真,其中那一絲絲貪圖富貴,根本不能讓人看到。
“有一次,我和蕭主事幽會,卻沒有想到被碧竹那個賤人發現了,她倒是匆匆忙忙跑到主院來,想要告訴你,哪知道,最後還是被我們逮到了,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著讓她死,誰知道,她找死!”
寒柔睜大了眼睛看向修月,那表情之中的驚訝彷彿她都不知道過往的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一樣。
她冷笑道:“她竟然,竟然想要跟蹤我,然後找到我和蕭主事的證據,笑話,她以為蕭主事是那麼輕易被逮住把柄的人嗎?寒柔輕笑一聲,她將雙手放在胸前,然後做出一個包圍的姿態,她笑道:”然後,她就以為真的發現了我的蹤跡,可是我不這樣想啊,我就想著,她都知道我的秘密了,一定要讓她死,所以啊,我就故意趁著蕭主事和那個女人商量事情的事情,將碧竹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