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小廝頓時不敢開口了,低著頭不說話。蕭主事輕笑一聲:“修月姑娘這話說的,只是看到個身影,覺得像,帶回去問問也是理所應當吧。”
修月哼了一聲不開口,容瑤笑道:“蕭主事,不知這個姑娘犯了什麼?”
小衫看了眼容瑤,大聲道:“郡主,我什麼也沒幹。”
她剛出聲,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藥理鋪子的管事瞬間大聲呵斥道:“郡主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跪下。”
小衫一直對管事言聽計從,一聽這話,頓時跪在地上,心有不甘地哼了一聲。
蕭主事開口道:“前些日子,東苑一個丫鬟,叫碧竹,莫名其妙死在了自己的院子裡,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正好這個侍衛,”他踹了地上侍衛一腳,繼續道:“這侍衛看到了一個模糊影子,今日,就像回去審問一番,是不是兇手,自有分曉。”
“哦?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容瑤審視著蕭主事,“莫非,諸位覺得,我這個君主都管不了這些事情了?”
這話的意思,罪責可不簡單,若是容瑤以此為由,責難眾人,那麼只要摻和在這裡的眾人,都逃脫不了干係。
“郡主言重了,若是郡主執意要保這個女子,那麼在下,也只能盡心盡責去做別的了。屬下奉命來此多年,郡主未來之時屬下便以照顧著這諾大容府,自然是要比常人更費心一些,郡主來了,屬下也清閒了,更是一直心懷感激。”
這一番話,蕭主事是說的真情實意,勤勤懇懇,讓下面的眾人都聽的十分心酸,好像是容瑤藉著郡主的身份不秉公執法,並且還辜負這蕭主事的一番真心一樣。
忽然,旁邊一道厚重的男聲傳來,聲音雖雄渾卻不沉重,威嚴卻是不見半分:“郡主殿下,蕭主事,此事,屬下後面此人,才是真正的目擊證人。”
修月抬頭看過去,竟然是容總管。
他此時正緩緩走過來,身後帶著一個女子,女子被繩子綁著,嘴上也塞著布子,看著十分狼狽。
竟然是寒柔。
一邊的蕭主事眼睛一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容總管帶著寒柔走進,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寒柔發出悶哼聲,沒控制好身體,直接臉著地倒在地上了。
“郡主,此女子當日正在東苑,因那碧竹和她是姐妹,所以目睹了真正的兇手。”
容總管雖然是對容瑤說這話,但是那眼神的放置,明顯是容瑤身邊的容喚。
容瑤點點頭,對著一邊目光陰鷙的蕭主事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對對證詞好了。“
雖然如此說,但是容總管也沒有解開寒柔口中的布子,他冷聲道:“這樣,若是我說的對,你便點頭,若是不對,那便搖頭。”
跪在地上的寒柔趕忙點頭,絲毫不敢看向身邊的蕭主事。
修月對於這一切,自然是樂見其成,站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當然,也不忘了將身邊的小衫扶起來。
“碧竹死的那天,你在不在東苑。”
寒柔趕忙點頭。
“你是否看到了兇手?”容總管嚴厲地問道,好巧不巧地走了兩步,正好擋在了蕭主事和寒柔的中間。
寒柔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好抬頭看向蕭主事,卻沒想到卻看到了容總管,對方不過輕呵了一聲,她便不敢說話了。
“到底看到沒有?”容總管的話聲音很大,寒柔被驚了一跳,著急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容瑤和修月都瞬間笑了,兩人相視一眼,靜靜地等著一邊地容總管繼續審問。
他指向了小衫,問道:“是她嗎?”
小衫原本一直呆在東苑的藥理鋪子,平時也不怎麼出來,加上年紀小,寒柔對於小衫根本沒有多少印象,她本能地搖搖頭,卻正好看到側過身卻的蕭主事,對方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卻彷彿一條毒蛇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並不會給你多少的壓迫感,但是卻讓你從骨頭裡面感受到了深刻地震撼。
修月笑著將小衫推出去兩步,大聲道:“既然如此,定然不是小衫,你那侍衛,又為何如此說?”
容總管帶來的寒柔讓整個事情瞬間反轉,一邊的蕭主事不開口,那侍衛自然也不敢開口,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蕭主事笑著上前一步,將寒柔踹倒在一邊,說道:“定然是這個侍衛看錯了,冤枉了姑娘,既然如此,那麼便讓姑娘離開吧,這個侍衛,我自然會處置的。”
好一個推卸責任。修月大聲道:“那麼蕭主事查到了誰是真正的兇手了嗎?”
“沒有證據,在下也不敢隨意冤枉別人啊。”蕭主事打著摺扇,上面的裂縫還在,卻是已經恢復了精氣神。
“蕭主事卻是冤枉了小衫姑娘啊。”修月意味深長地開口,尾音拖拽,一副故意挑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