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屏住氣息,腳尖點地,盡力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沒想到頭上的珠釵左搖右晃,上面的珠寶又時不時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修月無奈一皺眉,直接伸手將珠釵取了下來,這樣一來,幾縷頭髮便飄然落了下來。
小屋的窗戶輕微開著,修月側過身,悄悄往裡面看。
是一個女子,女子正在梳妝,烏黑的髮絲在手中漸漸纏繞出一個個精美的髮髻,女子從一個小盒子裡面拿出一根簪子,又斜斜地插在上面,似乎是很滿意,她站起來轉身轉了一圈。
是寒柔。
這麼晚了,寒柔要去見誰?竟然這麼精心打扮。
修月心中暗自思量,聽到漸漸傳來的腳步聲,一個用力瞪上了房頂,而此刻,小屋的燈也驟然熄滅了,寒柔從屋內走出來,還不忘鎖上了門。
她似乎很開心,走的十分情況,搖曳地背影在夜色之下看上去竟然有那麼幾分勾魂。
修月趴在屋頂之上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偷笑,看著她拐彎,才翻身下來,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主院很大,雖然來了這麼長時間,但是修月都沒有怎麼逛完,就連蕭主事在主院的住所她都不知,但是這寒柔卻走的輕車熟路,看樣子經常來。
走了一會兒,竟然來到一個假山旁邊,假山一側有一個小屋子,屋子此刻正亮著。
這屋子十分偏僻,這一片的地方只有這一個屋子,旁邊的假山和花草都十分的雜亂,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修剪了。
寒柔來這裡做什麼?
眼見著寒柔推門走了進去,修月心中疑惑。
隨著寒柔的走進,裡面的燈光更亮了一點,聽不到裡面具體說了什麼,修月只好又踮著腳尖走過去。
生怕裡面坐著一位和容喚一樣的武功高手,修月走的算是如履薄冰,就連氣息,都控制在一吐一納收放自如之間。
屋子的隔音效果真的不好,所以不過剛剛靠近,修月已經能隱隱約約聽到聲音了。
“怎麼樣?調查出來沒有?”竟然是蕭主事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倒水的聲音,寒柔柔媚道:“自然查到了。”
屋外的修月聽的真切,並且心中暗暗緊張,但是屋內的兩人,卻是漣漪翻翻,春色滿屋啊。
蕭主事的手環顧住一邊寒柔的腰,俯身到她的嘴邊,笑道:“說來聽聽。”
這般親近,明擺著就是活生生的挑逗啊。
一邊的寒柔柔柔一笑,雙手戳在蕭主事的額頭上,將他推開,低聲道:“那雙生花,就在郡主手裡。”
“你確定嗎?”蕭主事急切道。
寒柔卻從他的腿上下來,站在地上,柔柔轉了一個圈,然後又倒在了床上,輕聲道:“這麼急做什麼?”
說罷,又道“你還沒告訴奴家你要做什麼呢?”
蕭主事一個撲上去,將寒柔壓在身下,手指撩起她的髮絲,讓她被困在自己的身下動彈不得,笑道:“你這妖精,要違抗主子了?”
掙脫了兩下沒有用,寒柔索性直直躺著,笑道:“你告訴人家嘛。”說著,還抬頭親了蕭主事兩口。
這邊的兩人你儂我儂,但是在門外偷聽牆角的修月卻是內心不安。她聽的心裡直難受,有一種吃了一口辣椒還不讓說辣的感覺,沒想到,這寒柔和蕭主事已經都這個地步了,修月一直以為,兩人最多不過是互相挑逗罷了,都私會了。
修月還想聽些有用的東西,但是屋子裡面卻已經傳出了一些不可言說的聲音,寒柔似乎故意想要釋放自己一樣,聲音悠長委婉,不時還有一些顫音,就讓在外面吹著冷風聽牆角的修月都感覺有些臉發燙,不好意思。
忽然,寒柔問道:“快告訴奴家嘛!”
蕭主事喘息了兩聲,無奈道:“雙生花,和不夜山有關。”
“那後面真的有寶藏嘛?”寒柔趕忙接話。
修月還想再聽什麼,卻聽到床榻的一陣震動,緊接著就是蕭主事喘息的聲音:“哪有什麼寶藏,都是騙人的哈哈。”
說罷,整個屋子,只剩下了嬌·喘和男子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