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回頭看了一眼,皺眉,沒有回答,想起春柳是從城裡被容喚接進府的,就問:“你熟不熟悉街道。”
似乎被修月的嚴肅嚇到了,春柳只好懵懂地點頭。
修月又道:“現在,我們立馬趕到布料店,到時候再說,你認路,抄小路走。”
春柳點點頭,她在城裡的時候,靠乞討為生,自然是小路最熟,心裡雖然弄不明白,但是還是決定聽修月的,拉著春柳一拐彎,又從人潮中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身後一直追蹤兩人的一男一女皺眉地看著消失的目標,有些惱怒。
兩人氣喘吁吁地趕到店鋪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興許是剛開始耽擱了時間,修月說明來意的時候,小廝還抱怨了兩句:“怎麼這麼晚來,明明和我們說讓我們早上準備好的。”
春柳跟著小廝去後院清點布料,修月就留在了大堂。
隨意一瞥,又看到了那兩人,心中一番較量,不能讓春柳跟著自己冒險,要不然到時候可能反而會拖累自己,店裡一旁還有一個小廝,修月走過去交代了兩句,大意就是讓她告知春柳自己有事情先走,讓春柳隨著送布匹的小廝一起回去。
修月著重強調了一下一起回去,看著小廝認真的眼神,這才放心地走出店鋪。
果不其然,修月剛剛離開,那兩人就慢慢跟了上來。
看身形,其中那個男子倒像是那天樹下的那個黑衣男子,女子的臉十分陌生,卻讓修月生出熟悉感。
不出所料,兩人就是蕭主事手下的人。
修月冷冷一笑,她就知道,寒柔平白無故叫自己出來肯定沒好事,這不,辦事是真,想要害自己的性命也是真。
沒想到這個蕭主事現在還沒有放棄寒柔這個丫鬟。
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個小巷子,修月動作迅速地掏出一張普通的黃色符紙貼在巷子的拐角處,然後又掏出一個永珍陣法的桃木牌,藉助著地上錯亂有秩的石塊,雙臂一揮,周圍的地域瞬間變化,彷彿像是迷宮一樣。
這個是藉助當時在不夜山,蕭主事佈置的陣法,只是這個陣法的煞氣不足,生門已開,但是不懂陰陽五行的人,還是會在其中迷失。
做完這一切,修月氣定神閒地站在小巷中間等著那兩個人。不過兩個呼吸,男子率先來到,驚異地看了修月一眼,正準備邁進的腳步一頓,不再前進。
身後的女子卻不然,看見修月,眼中暴露出仇恨,瞬間衝了進來。
也在同時,拐角處的黃色符紙瞬間燃盡,一股黑色的整齊散發出來,女子剛開始神色正常,但是很快眼神漸漸混沌,對著周圍的空氣大喊大叫,不時說著不要害我之類的。
男子輕輕拽住女子的衣服扔到了牆角跟,然後看著修月,一雙眼睛彷彿要噴出冰塊來。
修月比了一箇中指,轉身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