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這是事實,而且能夠一次解決很多麻煩,方便。”
季離人說的面不熱口不燥,倒是非常自然。
隨歌有些無語,“能解決什麼麻煩。你這樣當著皇帝和明珠郡主的面說了,不就是明白地告訴人家你不喜歡明珠郡主,何必要拖我下水呢?”
季離人夾了塊桂花糕放在隨歌面前的碗裡,幽幽道:“至少景厲王現在不敢輕易動你。說了後,你和阮阮就是我鎮北將軍的人,誰若想傷你們,先過了我這關再說,一勞永逸。再者……”
季離人用手抵了抵薄唇,乾咳了兩聲,道:“我說的都是我內心的真話。有些話,我始終覺得必須是要說的。”
不像司徒繆人。
繞了那麼大一個圈,還是不敢忠於自己,說出自己內心所想。
季離人是個武官,沒那麼多扭捏,想說就說了,若是隨歌不接受,他也好趁機死了心,不妨礙她的生活。
隨歌笑了一聲,卻沒再回話了。
一直到戲臺上的戲子們一一走上臺去謝幕的時候,兩人也都只噙著笑意,沒再開口說話。
只有坐在一旁狂喝著水的尹東昇,覺得心情無比的壓抑。
哎……這官場如戰場,看來一場惡戰是註定要開始的了,他真的好煩好煩哦。
就再現場所有的觀眾都為臺上精彩的表演鼓掌歡呼的時候,隨歌眼尖的瞄見站在臺中央最前方的那名歌姬嘴角的笑非常詭異,再看她兩手藏在身後,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隨歌警惕地站了起來,一旁的季離人和尹東昇他們立馬察覺出異樣,一一站起來朝著她的方向望去。
其他人也只以為隨歌他們幾人是過於興奮要起來鼓掌,因此場中的人有樣學樣,陸陸續續站了起來。
臺上的那歌姬似乎沒料到這變數,手從後背快速地抽了出來,幾道銀光快速落入隨歌的眼中。
“有刺客!保護皇上!”隨歌大喊了一句後,一個翻身快步朝皇帝的方向跑了過去。
話音一落,現場的人愣了兩秒,這才轟然大喊了起來。幾乎是同時,幾個大內侍衛現身擋在了皇帝的身前,剛好擋去了那歌姬射出來的幾把尖銳的針狀暗器。
那歌姬見自己的暗器失敗了,憤憤跺腳吼了聲,那戲臺上的戲子們竟全部飛了起來,竟全是懷有武功的江湖人!
這群人從他們的道具或者衣服裡抽出各種各樣的武器,跳入了觀眾席裡,見人就殺。有好幾個分明就是懷中目的殺人的,因為在場的毓王都還沒來得及跳起來就早早地被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用一把長劍從十米遠的地方直直投射插入了他的胸膛,剎那間鮮血濺了一地。
“該死,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皇帝,大家注意留意身邊的人!”隨歌大吼了一聲,一個旋身把一個拿著鞭子的女子一腳踢中她的面龐踢暈過去。
季離人在隨歌的吩咐下早早地飛到了太子的跟前,吃力地幫他擋下了四五人的狠厲攻擊。
“軍師,帶尹大人走!”隨歌一邊回頭朝姬無塵他們喊了句,一邊兇險地避開了一把迎面刺來的長劍。隨歌一個轉身,趁機抓住那人握劍的手,把那人扯彎了腰後,趁機朝著他的下腹狠狠地一踢,膝蓋正中脆弱的肚腹,那男人應聲倒地。
現場許多的賓客都已經逃了出去了,皇宮裡的暗衛們和守衛兵也馬上趕了過來,加入到幫忙的陣營裡。
隨歌好不容易又解決了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跑到季離人的面前,和他並肩守在了太子和皇帝的前方。
再看那些戲子們,有超過半數的人人已經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了,加上那些被無故殺死的人們,血流把土地染得一片通紅。
“你有無事?”季離人一邊抄起劍朝前方的戲子用了三成力飛了過去,那劍正中一個欲要逃脫的戲子的後背,血噴湧而出。
季離人飛身上前取回了劍,又馬上轉身上下打量著隨歌,直到發現她只是撞得淤青了些後才鬆了口氣,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和太子一同站在了一起。
剩下的幾個戲子已經是傷痕累累,畢竟人數上比起皇宮的禁衛軍要少得多,更何況這群禁衛軍裡還有一排的弓箭手,戲子們不得不喘息地站在遠處互相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