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廢我哪條腿?”姬無塵的表情有些曖昧地往尹東昇身下瞧了瞧。
“我去你大娘的你個猥瑣的死雞……”尹東昇面紅耳赤地罵了起來,與姬無塵在一旁打鬧了起來,倒真的沒再糾結司徒繆人的事了。
聰明人之間,很多話都不用說的。
就像隨歌和司徒繆人,有些話,沒說,卻比說了更容易讓人死心。
御花園裡不一會便擠滿了各種高階官員王爺什麼的,自然也有隨歌她們最不願意見到的毓王和端陽王。
趁著這次的宴會,尹東昇頭一次引隨歌見了太子。
太子對隨歌可是稱讚有加,在見到她的年輕以後,更是嘖嘖稱奇。
陸續有些要拍太子馬屁的官員圍了過來,大家都說這些客氣話。尹東昇應付這些可謂遊刃有餘,可隨歌就不同了,原本她就不愛多人,如今被這麼多無畏的官圍著,她沒有絲毫的虛榮,只感覺無盡的……厭煩。
當然,她竭盡努力不讓骨子裡的那份厭惡在自己的臉上表露出來。只是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著實也讓很多想和她套近乎的中年大叔官員們不敢貿然靠近。
季離人無聲地走了過來,聲音沉著地朝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季某有些要事要找隨大人商議,特向太子借人一用,可好?”
季離人雖沒有加官進爵,但是他鎮北大將軍的稱號是實打實幹換回來的,太子本就鍾愛他這樣的人才,經尹東昇拉線後,得知他願意站在自己的陣營,可是再高興不過了。
因此季離人才這麼一說,太子便殷勤地笑笑,歡天喜地把隨歌給“借”出去了。
離開了那男人堆,隨歌才淡淡舒了口氣。
“我看你快熬不住了。”季離人嘴角掛著微笑,語氣有些寵溺。
隨歌操著殺人的目光射向尹東昇,咬牙切齒地道:“差一點就忍不住要把某個賤官生吞活剝了。”
尹東昇覺得背部一涼,響亮地打了個噴嚏。
立刻有拍馬屁的侍郎關心地問道:“尹大人可是染了風寒?可要注意身子啊!”
如今尹東昇可謂是太子跟前的紅人了,就是那些官階在他之上的人都巴不得與他多攀談攀談。
尹東昇哈哈一笑,客氣地應道:“無事無事,指不定是哪位美人想在下了。”
男人堆立馬響起了他們“哈哈”的笑聲。
隨歌無聊地睨了尹東昇一眼,吐槽道:“他如果當龜公,一定能拉不少客。”
季離人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今日的宴會遵照那四國使者的習慣,做得和現代的自助餐無差,特別方便那些官員客套聊天,也方便了某些官家小姐面帶嬌羞地趁機結實朝中的青年才俊。
阮阮像只小蝴蝶似的開心得不得了,在紫衣的陪同下吃得很開心。吃過後見到自己最愛的孃親和季叔叔不知道在說什麼,快活地跑了過去。
她揚起小腦袋,好奇地問:“季叔叔,你和孃親在說什麼?”
注意到阮阮的稱謂開始有了變化,隨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柔了。
季離人微笑地抱起了小女娃,含笑說道:“我們在說阮阮很可愛,將來一定有很多人喜歡。”
阮阮一聽,小臉都亮了,驚喜地叫了出聲:“真的嗎真的嗎?”
幾個大人被她雀躍的樣子逗笑了。
阮阮這時一抬頭,忽然朝著一個方向愣了愣。她似乎看到了印象中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就好像,她真正的孃親那麼熟悉的身影。
阮阮吶吶地指著一個站得較遠只看得見側面的高貴男人,有些疑惑,有些不確定地低聲叫了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