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衣一頭霧水,“你們說的是誰?”
季離人回道:“白玉堂。”
將軍府的人他們是信任的,那麼除了將軍府,剩下的只有白玉堂了,畢竟讓隨歌去查白素素的就是他。
陶紫衣不認同地搖搖手,否定道:“我覺得不可能。你們可別忘了,這次找隨歌也是多得白玉堂的幫助,如果他有意害隨歌,大可不必用這麼蹩腳的辦法。”
季離人沉默。
雖然他也這麼認為,但是除了白玉堂,他想不到還有誰了。
隨歌的眸中閃著精光,“白玉堂要找白素素,必然有派人盯著我的行蹤。百靈堂是一張很大的資訊網,知道我行蹤的不會只有白玉堂一個人,這網上的任意一點都有可能。”
陶紫衣的嘴驚訝地合不攏了,但總算是聽明白了:“所以你覺得百靈堂裡有內鬼?”
隨歌點點頭,接話道:“白玉堂這次差人找到了我,花的時間如此長,證明這百靈堂與唐門原是沒有什麼聯絡的。這個內鬼要找,不過倒不是我們的事。”
白玉堂的人,白玉堂自然會處理。這次的事,他不會沒有察覺,想必這會他已經把那人找出來了。
季離人覷了隨歌一眼,無厘頭地問道:“暗也該開始做事了。”
隨歌眸光閃爍,點點頭,“應該了。”
“最近都是些什麼事……從前我們在鄭州待著就沒這麼多事……”陶紫衣覺得心都累了,這段時間的事真是層出不窮,她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隨歌笑笑對她說道:“辛苦了。”
陶紫衣立馬坐直了身子,老媽子似的說道:“辛苦什麼辛苦,你都不知道被傷多少回了,都沒喊苦,我可沒有你苦哦。”
幾人又閒閒聊了一陣,也沒見司徒繆人回來,天色有些晚了,便準備還是先去休憩了。按照隨歌的想法,明日她就想先回京城去,雖然陶紫衣和季離人都覺得不太妥當,讓她先休息夠了再動身,無奈怎麼也勸不住她,只能明日再問鬼醫詢問她的身體情況再作打算了。
回屋前,陶紫衣藉口說要去找唐果,一溜煙地跑掉了。
季離人理所當然地接替了她的位置,扶著隨歌慢慢走回床榻。雖然每一步都走得緩慢,但是隨歌的額上還是滲著薄薄的一層汗,雖然她極力忍著身體的痛感,但是輕微的表情變化還是沒能逃過季離人的眼睛。
季離人不說一話,也不顧隨歌的阻止,直接把她橫抱在懷裡,三兩步便移身到了床前,把她輕柔地放在床上,墊好了墊子,抵著她的脊背。剛剛坐在竹亭時季離人就留意到她身子有些受不住了,剛剛背脊雖然靠著椅背,仍然不太舒服。
季離人有些懊惱:“剛剛就不應該讓你道外頭去的。”
若不是隨歌不想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他還是想讓她多在床上躺著休息。畢竟傷勢不輕,又是內傷,最需要的就是細心調理好好休養了。
隨歌搖搖頭,“沒事,還受得住。”
“還痛嗎?”季離人還是很在意。
隨歌不想隱瞞,點點頭,說道:“有點,但還能忍受。”
季離人緊繃著臉,表情複雜。他看著隨歌,目光有些心疼,又有些內疚:“我似乎什麼都沒做到。你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他不是大夫,也不能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救助身處困境的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資訊網能馬上找到失去訊息的她。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沒用。
隨歌細細地望著他,心裡卻因他這麼憨厚的一句泛起一股暖意。想了一陣,她才說道:“你確實能幫我做一件事。”
季離人認真地問道:“何事?”
隨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要送一份大禮給唐門大小姐。”
她可不是聖母,也不是白蓮花,人若不犯她她必不犯人,但若有人惹她,她可沒那麼大的度量原諒別人。唐門不能動,但是她可沒說唐凝香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