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我去?!”陶紫衣握著小粉拳,臉上有些憤慨,“雖然我對這案子瞭解得不多,但是你與我說,我一定認真聽你的。再者,我會些武功,再不濟也能幫上你一點忙的。”
隨歌感激地望著她,忽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解釋道:“你的能力一向都很強,我一直很信任你。只是這次任務不若平時,如果真的有疫情,難保不會被傳染。我原本是要答應阮阮要陪在她身邊的,只是這次……”
隨歌臉上難得露出愁容,坐在床沿上,滿懷心事的撥了撥熟睡的阮阮臉上的頭髮。
這次怕是又要讓小傢伙失望了……
再抬頭時,隨歌眼裡盡是求助:“拜託了,紫衣,在這裡,我唯一相信能夠幫忙照顧好阮阮的只有你了。”
阮阮平時除了隨歌,就數跟紫衣最毒了。如今不在鄭州,沒有梨花的陪伴,環境又陌生,只有麻煩紫衣了。
聽隨歌一請求,陶紫衣已經投降了,“得了,我的祖宗。我也是的,竟然忘了阮阮,那地兒可是有疫情,怎能帶著阮阮去呢。”陶紫衣伸了個懶腰,也坐在了床沿上,兩腿在空中晃著,兩手撐著床板,望著隨歌問道:“那白堂主那事,你打算怎麼辦?”
陶紫衣早前便聽說了隨歌要幫白玉堂找人,具體的細節她也沒知道多少,但至少知道隨歌是要找人的。這一案接一案的,人不僅沒找著,隨歌還受傷了,這可怎麼辦?
隨歌倚著床架,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無力道:“我也不知道了。”
這段時間似乎都沒有停歇過,第一次,隨歌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
陶紫衣見狀,擔憂地問道:“隨歌,要不你還是去歇會吧。你身體可不是鐵打的,多休息,多睡,才能養好身子啊。”
從今早回來到現在,她都沒怎麼歇息了。
隨歌也沒拒絕,點點頭,竟真的有些睡意了。
或許真的是累了,在陶紫衣的幫忙下,她和衣躺在阮阮身邊,不一陣就睡著了。
陶紫衣悄聲走了出去,憂心忡忡地往廚房的方向去了,打算讓人留些飯菜給隨歌,順便督促督促他們好好熬隨歌的藥。
哎,快要午時了,看隨歌的樣子,一時半會還是不要叫她起床了。
隨歌這一睡,睡了足足兩個時辰。
阮阮早早地就醒了乖巧地沒有吵到隨歌,輕聲低自己從床尾繞下了床,赤著腳跑到了外頭。還沒走幾步,便碰上了前來看隨歌的季離人。
季離人見到小人兒有些驚訝,大手一撈便把小小人抱了起來,關心道:“怎麼不穿鞋跑出來了,你娘呢?”
阮阮揚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娘娘睡覺,娘娘累了,阮阮不吵娘娘。”
季離人嘴角一暖,粗糙的手掌摩挲著阮阮的小腦瓜子,讚揚道:“阮阮真乖。”
季離人還是有些不放心,抱著阮阮走進了房子親眼看見隨歌安靜地躺在床上熟睡著,才無聲地吐了一口氣。
上次他不過上了一會朝,回來人兒就不見了,那幾日他的心一直吊著,打仗時都沒那樣驚慌失措過,知道見到負傷的隨歌安然無恙,一顆心才算穩了下來。
但是,她終究還是受傷了。
季離人的眸色漸漸神了些,那望著隨歌的目光柔得就要滴下水來。
“季叔叔,”阮阮驀地出聲,但聲音刻意壓低,小聲地問道:“娘娘病了嗎?”
大人們都沒有和她說,可是她看得見,也感覺得到,娘娘的身體好像沒有以前好了。
季離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打算瞞著她,說道:“你娘她,被壞人欺負了,季叔叔不好,沒能及時保護她。”
阮阮臉上露出些擔憂,小手握緊了小拳頭,憤憤道:“不准他們欺負娘娘,阮阮不要娘娘病……”說道最後,已經有了些哽意。
季離人覷了床上一眼,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小傢伙安慰了一下,才輕手輕腳地把她抱出了房外。招呼了外頭經過的兩個婢女看顧好隨後才帶著小傢伙往飯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