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東昇差點一口水嗆死自己,“咳咳咳……臨風,你剛才說什麼?”
臨風看了眼上一片僵硬的季離人,附身才尹東昇耳邊耳語了幾句,尹東昇聽後大笑不止。好一陣後才如同看猴子一般看著季離人,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季將軍,尹某欣賞你的直爽。”
真大膽,竟然敢吻隨歌,不知道他有沒有被隨歌痛扁!
隨歌總是特立獨行,性子偏冷,除了尹東昇幾個人鮮少有人能與她熟絡,旁人被她冷到的多,哪還有敢表達愛意的。那些妄圖要碰她一下的人,裙裾還沒碰到便早就被她潦倒了,尹東昇一想到季離人可能被隨歌揍了就不免鞠了一把同情淚。
之後尹東昇說回了正事,他早些日查出了徐州知府劉尚年是凌晨時分死於自家床榻上的,經仵作檢查,斷定死於疾病,身上沒有任何怪異情況。但怪異的是這件事朝廷根本不知,別說沒有發公文緝拿隨歌,更遑論邯鄲的皇榜還寫明瞭隨歌的身份,這根本就是蓄意替隨歌扣上罪名。
季離人臉色很不好,“皇榜是假的?”造假能造到皇榜上來,那神秘人是什麼身份?
尹東昇的表情也並不好,說道:“我本來是想拿著朝廷的公文過來幫隨歌洗罪名,但若這皇榜都是假的,按照你說的邯鄲的官都對那神秘人敬三分,這人來頭必定不小。加之玉璽丟失,這裡又非天子腳下,沒人把這情況上呈,皇上根本不知有此事。”
臨風憤恨地錘了錘桌子,罵道:“這不就是篡權嗎!”
季離人和尹東昇不語,但心裡明白,青雲國的內亂要被挑起了。
“尹大人,請你告知太子殿下,青雲國的將士除了皇上,只聽令於太子,讓太子安心推行新政。”真要打起來,他也必須要保住青雲國正統的血脈。
尹東昇大喜:“將軍當真?”
季離人的表態將影響整個時局,原來端陽王的旁支就多,太子在朝中地位岌岌可危,如今若有季離人的全力支援,朝中許多支援端陽王的大臣是要倒戈的,太子的力量會愈漸強大!
季離人起身,嚴肅道:“國家正事,不容玩笑。”
尹東昇知道,他此行真是值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既然朝廷不曾要抓拿隨歌,只要我們不露面,隨歌又回到鄭州府,他們抓不到人自然會懷疑隨歌不是他們要尋的人。來之前我已經遞交了文書上奏皇上,把隨歌這半年多的功績呈上,隨歌至少能當個九品官,還有太子的照顧,有了這層身份,那些人要對隨歌下手也需斟酌了。”尹東昇說道:“將軍若是執意要前去調查,尹某也不好阻止,唯盼將軍一切順利。”
季離人點點頭,兩人商議著就在邯鄲此處分別,季離人和臨風前去洛陽查探錢家的事,暗陪同尹東昇先行回鄭州府與隨歌匯合。
“姬無塵還在我鄭州府賴著,要不我陪將軍去洛陽好了。”尹東昇喃喃自語著。
季離人收拾好細軟,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他實在擔心隨歌,遂對尹東昇說道:“昨夜我們遇見了百靈堂的白玉堂。”
暗在一旁聽著,愣了愣,好一陣才恢復原來的模樣。
尹東昇擰眉:“尚書府慘案的白玉堂?他怎會在這裡?”
季離人淡淡地說道:“隨歌安全離開就是白玉堂安排的,但是有一個交換條件,隨歌要幫白玉堂查白素素的死因。”
尹東昇一聽,臉色驟變,著急問道:“隨歌答應了?”
季離人見他如此緊張,不免也緊張了起來:“她應承了。這其中不妥?”
尹東昇沒空解釋,急忙對暗說道:“快,快送我回鄭州府,白素素萬萬查不得!”
暗看了季離人一眼,季離人點點頭:“全力輔助尹大人。”頓了頓,他眉頭緊皺,“保隨歌安全。”
暗點頭,正欲帶尹東昇離開,豈料房門被推開了,白玉堂的女侍走了進來,說道:“堂主吩咐屬下送各位出城,說這是送給隨歌小姐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