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妃惡毒狠辣,企圖謀害儷妃娘娘,理應處死,但朕念其皇子年幼,緩刑執行。貶庭妃為官女子,用度減為原來的一半,禁足花居殿,永不得出,皇子兩歲行刑。”
這是最後宮澤坤的旨意,由李德全帶去了花居殿,也帶走了大半的宮人。
庭妃捏著那道聖旨,手因為用力太猛而指節發白,殿裡的貴重衣物飾品,除了她從何家帶來的,悉數被帶走了。
幾日前還是人人豔羨的庭妃娘娘,可現在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爬的多高,摔得就有多狠,人都有一個巔峰,到達巔峰之後,就只剩下坡路了。
“娘娘,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老奴也就只有這一句話了。”劉嬤嬤奉太后的命來給庭妃送來衣物,也算作是太后對她最後的憐憫吧。
太后是不喜歡莫然的,但也是從沒有想過要她的命,人老了都是想和和睦睦的,庭妃此舉是犯了她的大忌了。
“替本宮......替我謝謝太后娘娘。”她現在已經是官女子了,只比宮女的品階高一級,不能在自稱是本宮了。
劉嬤嬤走後,何庭芳獨自在花居殿裡看著滿殿的珠光寶氣,彷彿還是昨天,這裡還是門庭若市,現在卻是棄之敝履的。
她突然間放聲大哭,有幾個宮人聽見了,想進去看看,卻被周圍的人攔住了。
“她都這樣了,別管她了,咱回去,耳不聽心不煩。”
“走吧,走吧。”
“就是就是,管她幹什麼。”
這一切都被屋內的何庭芳聽見了,她止住了眼淚,眼神狠戾的看著門口,像是要把門看穿一樣。
莫然,我還沒有結束,你我誰會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亦歡,你今日留她一條命......”司清歌知道她是不打算放過何庭芳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到最後竟然會為她求情。
“宮澤坤今日是,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的,先不說她真的沒有要害死我,就說何淮還在,祈兒還在,他就會留她一命。”
這點莫然今日才看清,先前若說她只是想要報復何庭芳,可這件事是真的想過要置她於死地。
“我今日為她求情只是給宮澤坤一個臺階下,也讓他對我更加的愧疚,讓庭妃不會有復位之日。”
司清歌沒想到單純的莫然也會這樣的謀劃。
“等等,你說她沒有真的要害死你?可她明明承認了是她在酒裡下藥的。”雖說何庭芳一直說她下的是巴豆,但她是不會信她只是想讓莫然拉幾天肚子的。
“她沒有,南漆毒,是我下的。”
什麼?!莫然下的,她是要毒死自己嫁禍何庭芳嗎?!
不對呀,何庭芳確實是在酒裡下藥了呀。
“我知道她在我酒裡放了東西,不是毒,如果我今日沒有發現,或許一輩子我都不會知道是誰要害我。所以我換了藥,換成了毒。”
“我沒有辦法的。”
“我不想對付她的,可她欺人太甚,在我酒裡放的東西......是想絕我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