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玉璽的傳說,在柳州城這裡只有前一半,後面一半卻是發生在雲州城,冰若洛風他們都知曉,而現下將兩部分一結合,便成全了一番完整。
裴耀光至死也沒有說出玉璽下落,肖源不免開始相信他所說為真,玉璽確實被盜,遂派人來到柳州明察暗訪,獲悉那陣子柳州城的確有很多大戶人家失竊,有目擊者所見盜賊是個面板髮紅,精瘦矮小的少年,約摸十七八歲,行動敏捷,輕功極好,不知來自何處,到現在也未被抓住。
然而,不久之後,這紅面神偷少年的行跡居然出現在雲州城洛府附近。
一日,有巡邏士兵看見他揹著一個大袋子潛入洛府行竊,出來時卻是兩手空空。一隊功夫好計程車兵跳上房梁圍捕神偷,將將就要抓住他,卻不知被他使了個什麼迷煙把戲從包圍中逃脫。一隊士兵衝進洛府搜查了好幾日,也未尋見得那可能裝著玉璽等寶物的袋子。
至此,傳國玉璽在洛家的傳言就蔓延開來,肖源原想以理說服洛成宇主動交出玉璽,不想洛成宇卻始終不承認那東西是自己藏了。
肖源惱怒,準備拿洛家開刀,可惜還未動手,洛成宇便重病臥床,意識模糊連話也說不清了。肖源怕這時動作刺激得洛成宇一命嗚呼便再也不知玉璽下落,便想等著洛成宇把秘密告訴洛風,畢竟他只有洛風這麼一個兒子。
豈料洛老爺連洛風也沒有告訴得成,便撒手人寰。洛成宇一死,肖源便開始了動作,派人到處打探,自己也去了皇城稟告皇帝,然後便有了這一出逼迫洛風和冰若找到玉璽的事件。
……
“肖鳳年,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老子最恨你這種渣男了!”刁無岸一拳敲在桌面上,一雙銅鈴眼瞪得眼珠都快要掉出來,眼見就要去揍肖鳳年,被身側白名和洛風急急攔住。
“刁幫主,且不論此事真假,現在鳳年早已失憶,怪他又有何用?”洛風勸道。
“忘記了就可以不負責任了?”夏弦打抱不平道。
“別吵了,這位裴姑娘的事我們外人插手不了,鳳年你自己處理吧。”肖鈴兒嘆氣道。
最後,幾個人七勸八勸,肖鳳年把身上銀票一大半都給了那裴秀婷,一直苦苦解釋自己真的一年前落水後失憶了,就差跪下給她磕頭,這事才就作罷。冰若和鈴兒好不容易勸住了裴秀婷,將她送回了春香樓。
冰若和肖鈴兒送完裴秀婷,飛也似地趕了回來,其餘六人還在包廂,她倆一坐定,八人聚齊了,一個個開始摩拳擦掌掩飾不住的興奮激動。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想那傳國玉璽竟這麼快就有了線索。
“咱們應當先從那紅臉神偷著手。”
“不對,那神偷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不如再去套套那裴秀婷的話。”
“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洛府好好翻找翻找?也許那幫蠢貨眼瞎就是沒找到呢?”
“怎麼可能,士兵也不是吃乾飯的,話說字畫鋪子裴老闆是怎麼得來這玉璽的?要不還是去他們家那鋪子問問吧。”
……
一群人七嘴八舌一直討論到入夜,也沒商量出個統一意見,直到店小二來詢問他們要不要住宿,他們才反應過來。
“住的,兩人一間吧,開四間。”白名道。
“什麼兩人一間,小二,聽我的,開八間,一人一間,都要最好的,我來付錢。”肖鳳年道。
“喂,肖大公子,你方才損失了一大把銀票,還不省著點花?”夏弦不滿道。
“又不要你花錢,你那麼想和我住啊?”肖鳳年不甘示弱道,夏弦臉色噌噌一順兒紅,閉了嘴。
冰若真正是聽不下去了,撫額道:“反正肖公子付錢,一人一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