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有漢口一萬八千二百一十六,番口六千四百餘,耕地十四萬七千二百五十七畝。”
“武州有漢口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三,番口四千六百餘,耕地九萬七千六百二十三畝。”
“岷州有漢口一萬五千四百五十二,番口九千九百餘,耕地十九萬六千三百二十二畝”
“宕州有漢口五千二百一十五,番口三千四百餘,耕地三萬九千九百五十七畝。”
“此外,河蘭臨渭四州新墾三萬七千六百五十七畝,人口新增五千八百六十五口……”
三月二十,在劉繼隆返回臨州治所狄道的同時,張昶便帶著一大堆文冊找到了他。
三個多月過去,各州土地都基本丈量差不多了,人口登籍也弄了個大概。
面對文冊,劉繼隆皺眉指向番口後面記載的“餘”,詢問道:
“為何不核實清楚再上報,而是上報這麼多餘?”
面對劉繼隆的詢問,張昶作揖道:“節帥,這主要是四州的山中還有不少番口。”
“這些番口以放牧為生,基本都在山中放牧打獵,各州衙門多年不管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三個月時間,我們的人連四州大半土地都沒走完,往往今日登籍造冊,明日便有番人下山採買糧食,這才知曉他們有多少人在山上。”
張昶解釋過後,劉繼隆皺眉盤算了一下。
四州漢口約有五萬二千餘,番口二萬四千餘,合計七萬六千餘口。
開元年間,四州人口在六萬六,大多都是漢口。
如今四周人口雖然增長到七萬六千,可漢口卻下降上萬。
好在當地主要還是以漢人居多,除了岷州的番人比較多外,其它三州的番人口數都能接受。
“隴西的人口,比我們預估的少太多了。”
劉繼隆放下文冊,揉了揉眉心。
此前他預估整個隴西有二十七萬人口,而今他雖然還有五州沒有收復,但那五州人口大概也就八九萬左右,主要集中在鄯廓二州。
至於他麾下人口,經過如今統計,也不過十六萬口,其中有一萬二千六百名壯丁是軍人。
想到這裡,劉繼隆朝張昶詢問道:“各鎮兵額都補齊了嗎?”
“補齊了,一共一萬二千六百人!”張昶作揖道:
“不過其中有兩千八百五十七人沒有甲冑,起碼要一年後才能補齊甲冑。”
“另外……”張昶有些尷尬,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
“節帥,弟兄們的軍餉似乎該發了。”
“嗯!”劉繼隆頷首,隨後拿起倉、庫文冊翻閱起來。
距離夏收還有些時間,不過收復四州後,隴西軍的倉庫物資眾多,不怕發不出軍餉。
“去年下半年的和今年上半年的一併發了,合計十八萬石。”
“此外,每人發絹五匹,夥長髮七匹,隊正發十匹,旅帥發十五匹,校尉發二十匹。”
“至於別將、都尉和你們這些刺史,便以五十匹、百匹、二百匹發放吧。”
長安已經將十二萬匹絹帛運抵渭州,陳靖崇命人轉運到了臨州,現在存放在州庫中。
此番犒賞,差不多要拿出八萬匹絹帛,事後應該還能剩三四萬匹。
“對了!”劉繼隆開口道:“夏收的麻布就不販賣了,先按照人頭髮下去,保證隴西軍民,每人能有一件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