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
“搭浮橋!”
“是!”
尚鐸羅、張昶二人帶著八百乘馬的步卒與浮橋而來。
隨著他們驅使馬車來到渭水河畔,此時還在擔心折逋諱傷勢的魯褥月、尚延心二人驟然瞪大眼睛。
當浮橋被甲兵抬下馬車拼裝起來的時候,河南岸上萬番眾都感到頭皮發麻。
“撤!往伏羌撤!!”
魯褥月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下令撤軍,同時派人將折逋諱抬上了牛車,簡單包紮後便開始了逃亡。
有現成的浮橋,不過三十餘丈寬的渭河,根本就攔不住他們太久。
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上萬番眾驅趕著數萬頭牛羊牧群往伏羌趕去。
只是這次,路上再也沒有給他們斬斷的浮橋,而是一馬平川的河谷官道!
無須任何人催促,只要想活命的臨渭番人,他們都發了瘋的沿著官道向東逃亡。
望著他們紊亂的逃亡隊伍,北岸的劉繼隆回頭看向了那數千名選擇留下的奴隸。
“即日起,你們不再為奴,而是我漢家百姓!”
“張昶,帶他們搭建浮橋,注意安全!”
“末將領命”
在劉繼隆的吩咐下,張昶開始帶著這四五千剛剛獲得百姓身份的民夫搭建浮橋。
浮橋的搭建並不困難,先派人乘坐羊皮筏子去到河南岸,用木樁和繩索打實渡索後,便能開始搭建浮橋。
魯褥月他們帶著部眾逃亡,速度根本快不起來,劉繼隆有大把的時間去追,所以一開始他並不著急,直到尚鐸羅給他帶來了一則壞訊息。
“刺史,百姓們說秦州的官軍已經朝隴西趕來,魯褥月他們走的官道是秦渭官道,看樣子是要去秦州!”
在劉繼隆拿著地圖,試圖看清尚延心他們走的官道通往何處時,尚鐸羅先帶著詳細情報找到了他。
聞言,劉繼隆攥緊了手中地圖,目光看向了正在搭建浮橋的百姓。
“官兵……哼!”
“鹿死誰手未可知,看看是他們快還是我們快!”
他將地圖合上,安靜等待著浮橋搭建。
與此同時,提前一個多時辰渡河的天雄軍旅帥,此刻也在率領著本部輕騎往伏羌趕去。
三十餘里的距離,對於不用體恤馬力的輕騎而言,左右也不過一個半時辰罷了。
因此當魯褥月他們開始倉皇撤往伏羌的時候,輕騎已經沿著官道折返,並瞧見了遠處正在搭建營壘的隊伍。
“駕!駕……”
百餘名輕騎疾馳而來,不多時便衝入了還未搭建好的營壘內。
普通的兵卒被攔下,旅帥帶著兩名隊正衝到了牙帳面前,迅速下馬後朝內走去。
“柱國,訊息有誤!”
“尚延心、魯褥月二人退守隴西,為劉繼隆強攻多日,當下隴西城危在旦夕,二人已經命令部眾渡過隴西渡口,試圖撤往伏羌!”
旅帥三言兩語間便將局勢說了個清楚,而牙帳內剛坐下不久的將領們紛紛站了起來,滿臉錯愕。
“尚延心這三個殺才,怎麼丟的那麼快!”
“莫不是與劉繼隆聯手欺詐我等?”
“柱國,這尚延心、魯褥月必然是在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