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人就七百人,七百人先下手為強!”
劉繼隆活動雙臂,取出鐵槍高舉:“衝鋒!”
“嗚嗚——”
隨著號角聲響起,七百隴西精騎如脫韁野馬般衝向二百餘步外的臨渭精騎。
“豬犬的傢伙!真以為你們能連戰連捷?!”
“劉繼隆,阿爹今天就和你好好算算帳!”
“阿兄阿弟們!擊垮他們才能讓我們的家人回到襄武,舉起你們的長槍短兵,跟著號角聲衝鋒!”
“嗚嗚嗚——”
折逋諱、尚延心、魯褥月先後激奮士氣,一千六百餘名臨渭精騎就這樣被他們調動起來,朝著隴西精騎發起了衝鋒。
“殺——”
兩方的喊殺聲同時響起,一銀一棕兩條洪流在頃刻間相撞。
“嘶鳴!”
“額啊……”
“番狗去死!”
兩陣交錯,戰馬嘶鳴,蹄聲如鼓,捲起漫天塵煙。
血肉碰撞,長槍交擊,金屬與木杆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兩方將士相互吶喊著,將生死置之度外。
一時間,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將渭水河谷清麗的風景所汙染……
陣中,劉繼隆手握鐵槍,如猛虎突入敵陣,銳進不可擋,速退不能及。
那些試圖衝上來斬下他大纛的番騎無不落馬,死者無算。
七百隴西精騎在他的帶領下,正面挫開了臨渭精騎的攻勢,直搗敵軍心脈。
這次尚延心學聰明瞭,他將大纛安排在了距離他較遠的十餘步外,防止他與劉繼隆正面衝撞。
可即便如此,當八百隴西精騎撞過來的時候,他卻還是被某位不知名的小將挑飛了鐵胄,頭頂一涼。
亂陣之中,個人武力只能做到錦上添花,而無法做到雪中送炭。
哪怕是勇猛的劉繼隆,卻也不知道捱了幾下衝撞。
這些衝撞沒有讓他害怕,反而把他的火氣給挑了出來。
“我*你*的!!”
“眾將聽令……跟緊我的大纛,殺光面前所有試圖持械反擊的豬狗!”
這個時代,罵人罵的這麼露骨的,也只有劉繼隆了。
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所積攢下來的脾氣,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什麼禮義廉恥,溫良恭儉讓……都去他孃的吧!
現在他想做的,就是把擋在他面前的這些番騎全部殺光!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