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居延是個什麼腌臢貨色?也配來治理我的會州?!”
“區區一個家僕,竟然敢騎到主人的頭上放肆了!”
在索勳邁步走入會州衙門後不久,衙門內便傳來了打砸聲音和怒吼聲。
索勳渴望的會州刺史兼防禦使成為了會寧軍節度使,而會州刺史竟然給了酒居延這個家僕。
軍政分離,平起平坐……
想到自己竟然和酒居延這個家奴平起平坐,索勳氣得發抖。
“刺史勿動怒……”
姑臧所派的校尉朝索勳作揖道:“此次封賞,皆乃朝廷分化河西之舉。”
“朝廷不僅讓酒折衝擔任了會州刺史,還讓您擔任蘭州觀察使。”
“什麼?!”索勳錯愕看向這名校尉。
蘭州有誰,索勳可不會忘記。
若是蘭州歸李儀中節制,那索勳即便擔任蘭州觀察使,他也不會感到錯愕。
可問題在於,蘭州名為李儀中節制,實際上蘭州治所卻由劉繼隆所制。
朝廷讓自己擔任蘭州觀察使,這觀察二字,無非就是想提醒自己,好好整治蘭州不合常理之事。
蘭州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不就是劉繼隆駐蹕五泉麼……
“這群腌臢的傢伙!”
反應過來後,索勳暗罵一聲,對唐廷也提起了防備的心思,隨後壓下脾氣,對姑臧的校尉交代道:
“你回去稟告節度使,就說我已經知曉此事,請節度使放心。”
“此外,還請節度使手書劉繼隆,勿要讓他誤會才是。”
儘管索勳私底下經常想要比過劉繼隆,但真的要和劉繼隆針鋒相對,他還是有些發怵的。
如果讓劉繼隆誤會自己針對他,那還真是平白多了一場禍事。
“刺史放心,節度使已經手書發往五泉了。”
“這就好……”
校尉說罷,索勳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會寧縣令:“帶這弟兄下去好好休息,莫要苛待。”
“是……”縣令眼見自家刺史冷靜下來,鬆一口氣的同時,也連忙帶著姑臧的校尉下去休息。
在他們走後,索勳這才暗罵起了長安城的那群混賬。
在他謾罵的時候,接到訊息的李儀中也急忙往五泉趕去。
當他抵達五泉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初。
由於唐代的氣溫比較後世略高,因此冬季的蘭州黃河鮮少結冰,只能安排筏子渡河。
這種季節渡黃河,無疑讓人肢體發僵發麻,十分難受。
不過為了解釋清楚,李儀中還是帶著張淮深的書信趕往了五泉。
“李刺史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當劉繼隆的聲音從長廊傳來,雙手凍得麻木的李儀中只能將雙手從火盆附近撤開,連忙起身作揖。
“末將是來傳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