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刺史!!”
見張昶為他們說話,這些孤身的將士紛紛開口,
面對他們,劉繼隆深吸一口氣道:“我去尋節度使,若是事成,願意隨我去的弟兄就來東大營操訓!”
“是!!”將士們回應的聲音很大,幾乎要把力氣都用盡。
如此場景,說不感動是假的。
“去牽馬來,我去城內找節度使。”
“是!”
劉繼隆對張昶吩咐,張昶拉上斛斯光他們,很快為劉繼隆牽來了一匹馬,而他們幾人也各自牽著馬,顯然要與劉繼隆一起去。
劉繼隆沒有阻攔,而是翻身上馬,帶著他們往昌松趕去。
五六里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刻鐘的時間罷了。
隨著他們縱馬衝入城內,昌松城內的情況也映入眼簾。
春種已經結束,昌松城內的百姓們正在按照衙門的政策,對自家院子進行修補。
見到劉繼隆他們,許多孩童都小跑追逐,笑聲若陽光,驅散了昔日的陰霾。
街道變得整潔,許多屋舍沒了主人,因為這半個月時間裡,張淮深一直在往昌松、番和遷徙番將、番兵及其家眷。
不多時,他們勒馬昌松衙門前,紛紛下馬走入衙門。
穿過院子,他們見到了在正廳與李儀中、索勳等人議事的張淮深。
令人詫異的是,陳靖崇和酒居延竟然也出現在了衙門內。
“刺史!”
見到劉繼隆,陳靖崇連忙起身,臉上笑容完全藏不住。
酒居延也在陳靖崇起身後跟上,畢恭畢敬的對劉繼隆作揖。
“節度使……”
劉繼隆帶著張昶、斛斯光、馬成、李驥四人走入正堂,對高位的張淮深作揖行禮。
見他們來的匆忙,張淮深眉頭微皺:“你們這段時日都在東大營練兵,如今突然趕來,想必不是來找我敘舊的……說吧,什麼事?”
張淮深的開門見山,令張昶四人面面相覷,但劉繼隆卻沉聲道:“山丹軍中的弟兄得知我要前往隴西,部分孤身兄弟希望與我同去,請節度使成全……”
“劉繼隆,你過分了!”
張淮深還沒開口,索勳就忍不住站了起來。
他眉頭緊皺,面容不善道:“這昌松城中漢丁不過五千餘口,你已經募去八百餘人,現如今又要帶走山丹的兵卒……”
“你別忘了,山丹的兵卒是節度使東征時留下的老卒,而不是你新募的兵卒,更不是你的私產!”
索勳所說的話都是有根據的,山丹軍老卒一千二百人,新卒三千人,這其中五成老卒從沙州起義開始就跟隨張議潮的。
剩下五成中有三成又是張議潮東征時在瓜州所募,劉繼隆也是在那時參加的義軍。
再往後,張議潮二次東征,收復甘、肅二州,最後停留山丹,將第三團和其它四個團留在了山丹,形成了山丹軍的底子。
可以說,山丹軍一開始就是張議潮麾下的老卒,這點從張淮溶就任山丹,城中幾名校尉的姓名也能看出。
張淮澗、張淮滿、張淮沂及索氏兩名校尉節制了當時的山丹軍五個團,而劉繼隆當時雖然是別將,但只和第三團相熟些,也遠遠算不上是他的兵馬。
只是後來祁連城之戰、張掖之戰、三次東略不斷有人戰死,不斷招募新人,使得山丹軍擴充至二十個團。
饒是如此,其中有十五個團都是半年前招募的新卒,而老卒中有七成都是張議潮東征留下的兵卒,只有三成是被劉繼隆補員的兵卒。
索勳這麼說,無非是不想劉繼隆把這支軍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