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過分了。”
胡一菲她們這才從看熱鬧的心態中，開始理性去思考這件荒唐事的可笑之餘的可怕。
一個個也笑不出來了。
之前他們看張偉哭，只是覺得那是歡笑之淚。
可如今再去看張偉哭，他們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了。
難道張偉一直都是真苦真哭，而不是鬧著玩的？
“張偉，對不起。”
福利院院長很快就做好了表情控制，不去和火力全開的賀晨互懟，而是嘆息的看向張偉。
“老師沒有想到是這麼個情況，老師知道你難，但是老師也難，一個人支撐著福利院，那麼多你的兄弟姐妹，嗷嗷待哺。
老師只能抱著萬一的希望，覺得你可能真正混出來了，真的有能力幫老師一把。
所以才想著我們一起勉為其難。
現在老師知道錯了，照顧孩子們，是老師的責任，不是你的。
我不該讓你這麼為難的。
張偉，老師對不起你。”
說著，還直接來一個鞠躬道歉。
“院長，您別這麼說。”張偉被福利院院長這麼一說，反而受不住了，壓下心中的悲傷難受，伸手扶住了老師。
“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我如果有能力，我也願意捐樓，可事實就是我連自己買房都買不起，為此都年近三十了，連個願意陪我一起支付房貸車貸的老婆都找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您期望我的那樣！
對不起！”
說著，他也給福利院院長鞠躬道歉。
他肩膀太窄，擔不起福利院這麼多兄弟姐妹的重擔啊。
他畢竟不是舉重冠軍啊！
“唉，老師知道。”福利院院長見張偉都把心剖開了，知道不好繼續了，嘆息著扶起張偉，連連感嘆。
他現在只望張偉別因此寒了心。
張偉這樣對福利院真正有感情，並且算是真正精英的子弟，真的罕見。
別說福利院走出去的，就是整個社會上，在魔都讀了法學碩士，以後當律師的，也是真正的精英。
而福利院裡長大的，因為缺少家長几對一的管教和大量金錢的培養，大部分其實都荒廢了，根本沒幾個願意下苦心讀書，能成才的。
更別說像張偉這樣走的這麼遠了。
賀晨剛才用另外一個老師的例子來打臉他，是比揭穿他故意不小心無視了張偉的為難這件事，更讓他臉疼以至於無法控制好表情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賀晨口中那個老師，還是個年輕老師的所作所為，比他這個老院長老老師，更加稱職，襯托的他太沒用了。
“你不會怪老師吧？”
“不怪，不怪……”張偉還能說什麼了，他對福利院是真有感情的，也對院長真有感情。
賀晨見此，也不再說什麼。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福利院院長就像張偉的爸媽，哪怕剛才是拼命了想吸血，一副恨不得把張偉吸死，來補貼其他孩子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