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
宋倩心中冷笑,臉上卻是鬱郁的苦澀:“我說的都是我一直擔心到晚上根本睡不著的心事。”
“媽!”喬英子又羞又惱,完全不想聽這些羞人的話。
她都成年了,要說她完全沒有想過這些,那是騙人的。
但她也只是偶有遐思,根本不敢深入,就趕緊壓下了這種衝動。
現在是高三關鍵時刻,她想要努力衝一衝。
原本她想去南大,倒不用那麼努力,甚至成績稍微差點,沒準還有利於堵住媽媽那顆迫切讓她上清北的口。
那樣就不是她不想如媽媽所願上清北,而是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
賀晨這實力完全可以上清北,或者說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如果不想中學時代的初幻想在高考後就結束的話,那麼她覺得她有必要也做到像賀晨這樣,想去哪裡上學就去哪裡上學。
到時候賀晨填什麼學校她就填什麼學校。
等到了大學,有更多的空閒時間,還沒有媽媽時刻盯著,大學又是大家都談戀愛的氛圍,她和賀晨關係自然而然的突破,難道不香嗎?
青春期的女生和男生不一樣,也和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不一樣,更看重情感交流,而不是單純的荷爾蒙的宣洩。
不是全都這樣。
反正她是這樣的。
可這樣一來,她的學習壓力就大了,必須足夠努力才行。
這也是她媽媽詫異到抑鬱難言的一點。
那就是明明女兒春心萌動了,這本該很影響女兒成績,導致女兒成績直線下降,完全驗證了她教導女兒的那些話。
到時候女兒就該知道她的好,後悔道歉,她接受並且很有愛的安撫,女兒很感動,重新回到她規劃,女兒順從聽話的完美家庭氛圍。
那時她要先斬賀晨,再驅老喬,唯有媽媽,女兒至愛!
可結果卻是女兒擺脫了她費盡心思的各種安排,不僅成績沒有下降,反而市裡總排名還上升了不少。
這算什麼?
簡直就像賀晨一巴掌一巴掌不斷扇在她臉上啊!
這是對她存在價值和意義的重大否定!
再加上黃毛賀晨的威脅,她不抑鬱不失眠才怪了。
“這裡是學校,你和孩子說這些幹什麼?”喬衛東看著女兒燥紅了臉,無地自容的焦躁樣子,惱怒的看向突然放炸彈的前妻。
“我不說能行嗎?”宋倩流著淚,一直注意壓低聲音,很顯然也不想被外人的人聽到,瞪著前夫。
“你覺得阮潞會和那個混蛋說這些嗎?還是你這個當爸爸的去和他說這個?總不能不說吧?
反正相比於我最恐懼的事情,我寧願提前說出來,以防萬一,我可不想真事情爆出來,打我一個措施不及。
真要是那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喬衛東無言以對。
道理還真特喵的是這個道理。
按理說的確是該有人提醒警告賀晨這個不會吃虧的男孩子,不要禍害會吃虧且吃大虧的女孩子。
但賀晨沒有爸爸媽媽。
阮潞這種阿姨,也不可能和他說這些的。
萬一年輕人要是一個衝動,擦槍走火,沒有這方面的提醒警告,作為女方,他寶貝女兒英子真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