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府中,吳攀攀就看見一名女子秀雅絕俗,肌膚嬌嫩,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她正在翩翩起舞:紅牙摧拍燕飛忙,一片行雲到畫堂。眉黛促成遊子恨,臉容初斷故人腸。榆錢不買千金笑,柳帶何須百寶妝。舞罷隔簾偷目送,不知誰是楚襄王。
“果真人間絕~色。”這是吳攀攀第一次見月玲芯,就算身為太~監的他也不得不稱讚此女的容顏,乃是當世無雙。
一曲舞罷,月玲芯看見進來的吳攀攀,走到桌前的軟椅上坐了下去後,高貴的問道:“江南,此人是誰?”
江南恭敬的回道:“主母,此人正是江南與您提過的東廠廠公吳攀攀,他今日說有要事與你商議。”
“哦?”月玲芯聽後,伸出玉手一指對面,道,“坐吧。”
吳攀攀聽見江南稱呼月玲芯為主母,心中獨自思量:“看來夜雨寒對這月玲芯用情至深,所以必須想辦法讓羽天得到她,這樣才能讓夜雨寒斷了念想,好好的娶了雪夢兮,替我們幽魔教辦事!”
心中篤定,吳攀攀對月玲芯施了一禮後,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月玲芯,之後才說道:“我想與你單獨談談。”
坐在對面的月玲芯想了想後,點頭對著江南說道:“江南,你先出去。”
“是,主母。”江南得到命令後,轉身出門。
過了一會兒,吳攀攀暗中運功,在確認沒有人偷聽後,才緩緩說道:“公主殿下,吳某的身份你應該聽江南都說過了,今日吳某前來,是有一事要和你說。”
他見月玲芯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將今日羽天的打算完完整整的說與她聽,足足說了半個時辰。
當他說完後,月玲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沒有打斷她,吳攀攀靜靜的坐在那。
或許是心中在不停的掙扎,也或許是在回憶著什麼,直到等了半炷香的時間,月玲芯才問道:“你說這些話有什麼目的。”
聽到這話,吳攀攀知道時機來了,但心中仍然不確定,因為他在賭,他計策的成敗取決於月玲芯到底愛夜雨寒有多深,若她愛夜雨寒勝過自己,那他的計策就成功了,反之,他的一切計劃就泡湯了。
“我替夜大人辦事,葉大人心中的雄偉壯志我想您也知道,他要權傾天下,一統豐饒。然而這最大的阻礙就是南疆聖皇羽天和太~子羽方勝兩人,所以我想讓您學當年的貂蟬,聖皇和太~子就如那董卓和呂布,離間他二人,不過當年是呂布殺了董卓,如今卻要聖皇殺太~子,畢竟他二人同時在南疆,這環羽皇朝就不可破,還有,您也應該知道,葉大人是羽天的私~生~子,聖皇唯一正統的兒子就羽方勝一人,若羽方勝死了,那聖皇今後又再生不出兒子,那這皇位……”
靜靜地聽完吳攀攀的話後,月玲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想讓我用美人計,離間他二人?”
“正是!”吳攀攀點了點頭。
想著夜雨寒曾經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日子,想著他對自己說過的話,想著他對自己的愛,想著他的雄心壯志,月玲芯心中默默地流著眼淚:“夜哥哥,為了你,芯兒就算捨去這副皮囊,又如何!!!”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月玲芯心中的痛,同樣也沒有人知道她對夜雨寒的愛有多深,為了他的理想,為了他的天下,月玲芯忍著眼淚和心中的痛楚,緩緩的點了點頭。
見月玲芯答應了,吳攀攀心中憋著的口氣才放了下來,於是站起身,對著月玲芯一拜:“為了葉大人,委屈公主殿下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她的府中。
翌日,聖皇羽天的早朝上,太~子羽方勝又集結他的黨~羽逼聖皇羽天立下他與月玲芯的婚期,聖皇羽天將昨夜吳攀攀的計~策說了出來,讓他督戰,親自挑選主帥攻打飛雪帝國,儘量拿下弦月城作為他們的結婚大禮,但聖皇承諾,無論此戰勝敗如何,太~子回京一刻,就是兩人成婚之時,並且立馬寫下聖旨昭告全天下。
太~子聽後本不想去,奈何見聖皇羽天已經寫了聖旨,再加上其他的大臣也沒有理由再反對,只好極不情願的聽從吩咐,並且親自挑選田輝作為主帥,即日起發兵飛雪帝國弦月城。
一天後,當太~子作為督戰,與田輝率領的大軍浩浩蕩蕩朝著飛雪帝國弦月城而去後,月玲芯的府中,江南匆忙進來告訴她:“主母,羽方勝已經離開了封羽城,現在是個好機會,我帶您逃出去,離開這環羽皇朝。”
“離得開麼?”月玲芯默默地看著江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