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頗滿意地勾起了半邊唇角,饒有興致地道一句:“說來聽聽。”
“不辭既然已經取得了那人類的信任,再替天帝做什麼都會很方便了。所以不辭自請去代替侍女的工作,近身侍候她,伺機行動!”
氣氛緩和了下來,不辭明顯感受到天帝情緒的變化,暗暗鬆了一口氣。
“既然你自請,本帝就允准了。可你是不是還想說,剛取得了一點信任,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不辭的心咯噔一下,在天帝那仿若能洞察人心般的眼神的注視下,硬著頭皮答一句:“天帝英明!”
“哼!”天帝眸光又沉了幾分。“若沒有你橫生枝節,那個人類早就任本帝擺佈了,你如今還在這裡提你所謂的信任?”
不辭握了握拳,垂頭緩緩道了句:“可或許就因為不辭橫生枝節,天帝想要的東西會得到的更容易呢?”
頓了頓,不辭猛地抬頭讓天帝看到她堅毅的眸子:“屬下斗膽,肯請天帝給出十日時間,也是穿腸蠱發作的整個週期,不辭一定讓那個人類吐出天帝想要的東西!”
天帝注視著不辭良久不語。
……
當不眠看到不辭清冷的身影緩緩自重華殿中出來時,心終於可以放回肚子裡了。
“哥,我們回去吧。”不辭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那眸光太過淡然,太過陌生……
“你……”
不辭打斷他,重又催促著回去。
另一邊,雲安整個上午都坐立難安,事情鬧得這麼大,也不知道天帝會不會疑心什麼。
一直忐忑到了下午,不速之客卻上門了。
望著天帝修長挺拔的身影,雲安如臨大敵般瞬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聽說你這幾天過得不錯,所以本帝過來問問你,那些禁術你回想的怎麼樣了?”
雲安給自己倒了杯茶,透著嫋嫋霧氣,波瀾不驚地看著天帝,倒完美地掩飾了自己的緊張。緩緩品著茶,雲安不急著答,天帝也不急著催,兩相僵持著,氣氛透著些微妙。
一盞茶下去,雲安才不徐不緩地問一句:“天帝就那麼確定,你想要的恰好是我知道的麼?”
天帝面無表情地看著雲安,冷冷道:“你只管說,是不是本帝需要的,自然不用你來定奪。”
雲安知道的那幾個,說與不說都沒甚緊要,可關鍵在於,天帝是否相信,她知道的只有這些!
雲安一直在意的都是這一點,所以她選擇徹底不說,就當她不知道。
可眼下,似乎已經由不得她說不說了,穿腸蠱只是個前奏而已,只是一個前奏不成,天帝就親自上陣,她又能躲得了幾時?
能坐上天帝這個位置,已經不單單是實力那麼簡單了。天界作為六界之首,那天帝就相當於是六界的主人,論實力,她這點能耐在人家面前連小兒科都算不上;論頭腦,她更不知道她這套裝傻充愣的本事還能用多久,光是對上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雲安心中就生出許多的挫敗感。
思慮良久,雲安才沉沉地開口:“據說我的前世是玊族人,那麼我如今就當自己是玊族之後。天帝既然跟我要玊族禁術,我也免不了要問一句,為什麼?”
“你沒必要知道。”
天帝冷漠的回答在雲安的意料之中,雲安也不急躁,只是淡然一笑道:“作為玊族人,我當然有必要知道。之前我也聽說過玊族禁術的傳聞,那些在玊族內部都是秘密的東西,憑什麼你問了我就要說?”
天帝的眸光鶩地冷了下來,危險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我當然有!左右天帝一日無法從我口中聽到答案,就一日不能殺了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呵!”天帝冷笑出聲,眸中兇光一閃即逝。“本帝也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吧?”
雲安又為自己斟了盞茶,面上淡定得過了頭。
“生不如死這種事,我倒是真沒嘗試過,不如天帝試一試,看看我能撐多久?”
天帝怔了一怔,似乎沒想到這話會從雲安口中說出,又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雲安卻絲毫不在意般又道:“天帝可想好了用什麼手段沒?方便透露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