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乘坐的馬車響起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在後面緊緊追隨的供奉和護衛聽見,急忙追了上來。
小若聽見慘叫,從回憶中醒來,她在不斷回想自己幼時和爹孃的記憶,不想到了墳前,只能哭著無言。
蘇夜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說了一句“你待著別動,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就下了馬車,往馬車後走去。
因為馬車似乎撞到人,阿福下意識停下了時,已經又往前跑了一段距離。
等蘇夜等人來到發出慘叫的地方時,寬闊的道路上看不見人,神識輻射開來,蘇夜愣住了,在路邊坡下的樹上掛著兩個穿著黑衣,滿臉血的人。
“在坡下。”蘇夜快步走了下去。
“你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們修行者皮糙肉厚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掛在最上面的人緊緊捂著臉,看不清長什麼樣,粗略看了一眼,雖然滿身是血,氣息還算穩定,並不大礙。
在官道上,經常能碰見不要命的把馬路中間當自家客廳,蘇夜沒想到給自己也碰上。
“你們誰帶了療傷藥。”蘇夜對著身後的供奉喊了一聲,阿福屁顛屁顛的跑來,遞上一個小瓷瓶,臉上肉疼不已,
“沒事不用,是我們忘了看路了,你們忙,沒事了,先走了哈。”
兩位黑衣人麻溜的從樹上爬下來,也顧不得疼痛,轉身就要離開。
時至今日,蘇夜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歹人都喜歡大白天穿一身黑,原本他還以為是撞到了路人,可從他們躲避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有鬼。
回想了一下剛才,他正無聊的擺弄小若的秀髮,似乎聽見什麼栽樹之類的話,聽本章說的觀察者講過,這叫做經典歹徒發言。
“阿福,把人給我抓起來。”
“世子?嗯?”阿福由疑問變得驚喜,動手抓人了,那他那瓶死貴死貴的療傷藥是不是可以拿回來了。
兩位黑衣人眼見騙不過蘇夜就準備硬闖出去,區區一個四品一個三品哪裡攔得住他們紅綠雙煞。
他們身上氣息湧動,二人皆是三品巔峰修為,作為行走江湖多年的專業歹徒,有屬於自己的合擊技巧,哪怕是四品也別想在他們手上佔便宜。
“兩個三品,居然面對阿福還敢還手,看來是有底牌。”蘇夜輕笑一聲。
供奉們立馬明白蘇夜的意思,不再隱藏自己的修為,六道四品的氣息沖天而起把紅綠雙煞圍住。
紅綠雙煞哪裡見過這場面,原本只是接了個任務,殺一個二品修為的紈絝子弟,現在二品的紈絝變三品了也就算了,特孃的還帶著七個又高又硬的護衛,這個任務收他一千六百五十兩銀子,血虧啊。
“今日我兄弟倆算是栽了,但是你們想抓住我們兄弟倆可沒那麼容易。”
“弟弟。”
“哥哥。”
只見二人如魚躍騰空而起,又似蒼鷹搏兔俯衝而下,帶著一往無前直誓,就連阿福都沒來的及當下,二人已經來到蘇夜面試。
地面劃出四道深深痕跡,撲通一聲。
“公子饒命,小的只是求財從不害命,這次也是受人委託,阻攔公子。”
這套猛虎下山式把蘇夜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這種操作他只有幾年前,萬國來賀,那群島國的野猴子,在求見他爹無果後,在王府門前進行過這種猛虎下山式。
蘇夜幽幽道:“受何人委託,別和我說什麼職業道德,那玩意可沒有活著重要。”
紅綠雙煞愣住了,他怎麼知道自己準備說職業素養不可能暴露僱主身份,然後再三交涉,他們堅持到最後再說出來,讓人們都覺得他們是膝蓋軟下巴硬的好漢,可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來骨頭挺硬的,蘇雨交給你了,把他們變成傻子也沒事。”
蘇夜語氣平淡,紅綠雙煞一個哆嗦,哪還顧得硬不硬,軟不軟的,連忙道:“是白馬書院的徐德超,他以一千六……讓我們攔住你,必要時候……”
蘇夜本以為會是白仁,太上樓之流,沒想到是他,看來徐家還是不甘心啊。
“徐德超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讓你生不如死,說你是個狗日的,還說你這麼強欺負他個弱不禁風的,沒卵蛋的東西……”紅綠雙煞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