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貴族的疑慮,傑克拉著羅麗雅進入了舞池,在柔和的音樂之下,兩人相伴在一起跳舞,看上去倒也十分般配。
“琳娜,我們也去跳舞吧。”傑都見了有些眼饞,說道。
琳娜卻拒絕了他,“我才不要和你跳舞。”
轉眼間另一個貴族男子走了過來,看上去比琳娜大了許多,在傑都嗤之以鼻的眼神之下,對著琳娜發出了邀請,“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你與我跳一支舞嗎?”
或許是年齡大一些的原因,他看上去格外的知書達理,對比起傑都簡直是甩了他幾條街。
琳娜想了想,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傑都立刻炸毛了,他心裡憤慨,拉著克魯斯說道,“天吶!這個一看就心術不正的老流氓居然把手放在了琳娜的腰上,這真是太讓人氣憤了!”
“行了,你就別瞎叫喚了,誰叫你自己不爭氣。”克魯斯懶得理他,他的眼神完全定格在寒羽良身上,雖然寒羽良之前就已經說過,他不會跳舞,但他還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和他一起滑入舞池的模樣。
寒羽良吃了一點點心,本來還想再多吃一點,但是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女孩都沒有動嘴,似乎這些美味的糕點都只是擺設,於是也只能尷尬的放了下來。
他不願意跳舞,不僅僅是因為不會,而更重要的是,要跳女步的話,對他而言的確有點難度,無論如何他的心是個大老爺們兒的,讓他在別人面前跳女步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你果然沒去跳舞。”
就在克魯斯在父親的安排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和一位名媛一起跳起了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寒羽良立刻轉過頭來。
果然!那個神秘女子如約出現在了這裡,她那透過面具亮晶晶的黑眼睛,象映在溪水裡的星星,均勻的身段,使人想起秀美的柳枝。胸脯微微隆起半露,更顯出這身禮服的華麗,她輕輕地笑著,眼裡帶著一絲調侃和戲謔,“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你今晚的第一支舞呢?”
寒羽良看了她一眼,笑了,“兩位女士跳舞……這不妥吧。”
神秘女子卻聳了聳肩,“難道說裝扮女人久了,你就忘了自己原本的性別?也罷,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寒羽良看著她自說自話,並沒有插嘴。
神秘女人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聊。她拿起了一塊桌上的點心吃到嘴裡,覺得味道實在不錯,便道,“沒想到這糕點居然如此的美味,嗯不錯。”
“和我跳舞,難道你就不怕被他們起疑?我可已經把你的事告訴了公爵大人哦。”寒羽良也拿起了一塊點心既然有人陪他一起吃,他就多吃幾塊也無妨。
神秘女人輕笑,“真是絕情啊!”
“不過既然我敢來,那便不會在意。”說著她便將寒羽良拉入了舞池。
隨著兩人輕盈的舞姿,整個大廳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她們兩人的身上。
“不是說,自己不會跳舞嗎?”克魯斯有些幽怨的看著他們。
“你說,蘇婭這傢伙會不會是,那個啊?”羅麗雅小聲的對一旁的琳娜說道。
“別瞎說,我看這是蘇婭為了能留住她,想出的辦法,快去通知你父親。”琳娜低頭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警報聲突然響起。神秘女子的臉色一變,只見外面一群侍衛跑了進來,打斷了宴會。羅麗雅的父親艾奧里亞公爵猛地看過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個侍衛半跪在地上,小聲的說道,“大人,發現某處大門有被人破壞過的痕跡,幾名侍衛被迷暈了。或許……有人闖進來了!”
他剛說完,艾奧里亞公爵的表情就變了變,周圍的氣氛也一下子壓抑了起來。所有人看上去都很緊張,似乎是怕厄運落在自己的頭上。誰知,艾奧里亞公爵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不好意思,這是羅麗雅的惡作劇罷了,讓大家見笑了。”
羅麗雅楞了一下,立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嚇到大家了。”
眾人紛紛表示無妨,看上去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寒羽良卻沒有,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不是羅麗雅的惡作劇,因為那個潛進來未被邀請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神秘女子似乎放鬆了一些,她安靜地看著艾奧里亞公爵將侍衛拉到了一邊,大概是下了什麼命令,然後轉頭對寒羽良說道,“不愧是艾奧里亞公爵,這樣處變不驚、鎮定自若的心態,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上位者。”
沒錯,剛才艾奧里亞公爵的做法最大限度的減小了人們的恐慌,也方便於尋找這個潛入進來的人。想到這裡,他笑了笑,“艾奧里亞公爵英明神武,當然知道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更好的抓住你。”
“唔。”神秘女子無奈地說道,“你怎麼如此絕情?若不是來看你,我才犯不著冒這種險。”
“呵呵,打住,別拿我當藉口好吧。”寒羽良冷冷地回答道。
神秘女子卻道,“吶,蘇婭。雖然不知道你真實的名字是什麼,但是既然他們都這麼叫你,我也就這麼叫你好了。幫幫我吧,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根本出不去。看在我是來看你的份兒上,幫助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唄。”
“既然是鬼地方,你還來。”寒羽良冷哼道,“我憑什麼幫你,總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吧。”
神秘女子伸了個懶腰,又吃了一塊點心,她懶洋洋地說道,“還記得那張我畫的地圖嗎?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意思吧。”
寒羽良稍稍沉默,然後說道,“要我怎麼幫你?不過先說好,傷害朋友的事我可不會做。”
“我們之間應該算不上有什麼不可化解仇恨吧。”神秘女子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若我真的想要傷害你們,就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來找你了,我沒有揭穿你的男子身份,也沒有傷害你的朋友,我們事實上唯一的交手就是上次關於那個黑袍法師的事情而已,你又何必執著?哪怕我們的目標不相同,甚至是相反的,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做朋友啊。”
寒羽良聽了她的話,也有些被說動了。的確,兩人之前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實際上只是一次交手而已。黑袍法師雖然和她是一夥兒的,但畢竟真正動手的人並不是她,而且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對他們下殺手,可她卻只是試探了下大家的實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