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樂園出來，女帝就不愛去看電影了，說周婉家裡就有私人影院，有空去看就行。
陳霽也沒強求，又和她去江濱一家餐廳吃了晚飯，然後繼續在江濱公園散步。
“你跟周婉她們也來過這裡散步了？”
牧小小牽著他的手，瞥了他一眼問。
“嗯。”
陳霽點頭，笑道：“你不覺得吹著江邊徐徐清風，再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悠閒散步，比修煉要好得多？”
牧小小沉默一會，幽幽道：“九域的人修行到無可進之時，也會享樂鬆懈……只不過，我花了一千多年時間修煉到盡頭後，卻覺得厭倦疲憊，所以陷入了沉睡中。”
“一睡十萬年？”
陳霽笑她，這位天賦驚人的女帝卻未反駁。
陳霽安慰她道：“到現在才醒來也不錯，不是恰好遇到了你夫君我了嗎？”
“不要臉。”
牧小小嘟囔著，又輕聲說道：“我先前…就好似從未長大，要做的事除了修煉，便只有斬殺敵人，等我九域無敵，洞悉法則之秘後，便覺得興趣寥寥，直到遇見了伱這個澀胚。”
“換句話說，堂堂九域女帝一直沒有長大？”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牧小小的確就是“小小”，她的心理年齡並不大，儘管她心性堅韌，殺伐果斷，但這只是她在修行上的表現。
待人接物，為人處世，親情友情上，甚至屬於女孩子的穿著打扮，牧小小也一竅不通。
她就像一個修煉到極致的單純少女，殺人就是殺人，修煉就是修煉。
因此，她第一次穿上裙子，第一次被陳霽擁抱時，才會慌張羞澀。
“……”
牧小小沒有回答他，算是預設。
陳霽撓了撓她白嫩的手掌心，附在她小巧耳朵邊說：“小小想不想和我一起長大？就今晚。”
牧小小的臉明顯變紅了。
昨晚她已經參加過晚宴，那件晚禮服在她身上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幾乎全程都是被陳霽擁在懷裡，也親眼見過晚宴上那些精靈們，輕紗落地，跳舞嬉戲的模樣，在溫泉池更是如此。
唯一讓她意外的是，因為陳霽神力太強的緣故，晚宴就只停留在親暱的程度。
“我們回去。”
陳霽拉著她，往回走，想了想又問：“還是去酒店？家裡有周婉她們。”
“去酒店的話就開兩間房。”
牧小小輕哼道。
“這怎麼行！小陳子我還想伺候陛下呢。”
“澀胚真不要臉……回家去，你昨晚都過上酒池肉林的生活了，還怕周婉她們？”
牧小小的臉頰就跟喝醉一樣紅。
陳霽辯解：“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以後你就不要我們一起…跟你開晚宴？”
這一句晚宴，可不是神恩大陸的晚宴，而是陳霽家裡，他跟她們一起舉行的晚宴。
陳霽與牧小小眼神對上，眼裡一團火恨不得撲到她身上。
牧小小低頭看了一眼，正要笑話他，卻感覺身體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