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的低著頭幾個大步饒到了女人的前面,心臟砰砰直跳,一個不留神又絆住一塊石頭撲通一下摔了個結實。
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雖然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倒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美女我見多了,在之前那個世界我還有三個決定美女媳婦兒呢,可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讓我無論怎麼調伏情緒都感到不自然。
我顧不得膝蓋磕在地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面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面自言自語的喃喃念道:“意外……意外……以前我走這條路從來沒有摔過。”
欲蓋彌彰的蒼白補救並沒有為我找回一些顏面,而是錦上添花的惹得身旁的女子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笑。
不過她笑容裡卻沒有嘲諷的意思,衝我道:“很多事情並不是靠蠻力能夠解決,任何時候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節奏和情緒才是最好的辦法,走山路最忌諱時快時慢節奏紊亂,再好的體力也無濟於事,所以你不需要覺得在我面前丟人,你只是亂了節奏而已。”
我聽的似懂非懂,但還是小雞啄米般點著腦袋瓜子,“對對對,走山路就是個道理……”
二人並沒有因為這段小插曲而改善多大的關係,我也沒有天真的去認為我和她會因為這段小插曲而發生一些書裡描寫的癩蛤蟆和天鵝的愛情故事。
一方面我壓根兒就沒那個心思,我也不是癩蛤蟆,另一方面雖然並清楚這個女人的背景,但我可以確定她身份不凡,無論怎樣地動山搖,估計都把我倆震不到一塊兒去,方才的小插曲也許只不過是對方生活裡一個可有可無的調劑,轉眼間就會忘的煙消雲散。
越往上的山路越發崎嶇陡峭,但我和她的速度始終保持著一個穩定的節奏。
這個女人腦子裡的知識儲量似乎大的驚人,彷彿這個世界就沒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甚至對於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這個女人都會說的頭頭是道。
“你認識這種植物嗎?”女人突然指著一株不太出眾,但細看之下卻會發現越看越順眼的植物。
我如實的搖搖頭,“不知道。”
我來這個世界也就才幾個月,這裡的植物很多都不認識。
女人看著這株植物,像是再根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這種植物叫做傾城,是天底下最燦爛的植物。”
“傾城?”
我一下就愣住了,小啞巴的名字就叫葉傾城,“你為什麼說它是天底下最燦爛的植物,我看也沒別的不同啊!”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株植物全名叫傾城草,永遠不會開花,但生命力極強,只要一滴水,它就不會乾枯也不會凍死,永遠都是青色的綠,就算是被石塊壓住,壓個十年八年的,再把石塊搬開,用不了多久又會重新挺立起來。”
“可是也用不著用燦爛來形容吧!”我看著這株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植物,雖然覺得略微有些不同,但也絕對不能用燦爛來形容。
“當然了,我說它燦爛還有別的原因。”
女子衝著那株植物莞爾一笑,沒解釋什麼,我也沒問。
沒過多久,我和她就已經爬到了頂峰,從山頂眺望,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遺,山腳下是緩緩流動的大片雲霧,遠處是金色的霞光,一眼望去,這一切盡收眼底。
“我遊覽過許多名山大嶽。”
女人站在一塊向外凸起的岩石上,看著遠方,似在自言自語,“不過我並不覺得那些名山大嶽和這些名不經傳的小山有什麼區別,就像人一樣,都是兩胳膊兩腿加一個腦袋,可偏偏有些人喜歡在他們身上貼一些標籤,比如說王侯將相和平民乞丐,其實不都一樣嗎?”
我站在旁邊覺得女人這套理論很有意思,但沒發表任何意見。
“天快黑了,我們趁早下山吧,這山裡有些猛獸,天黑了之後就會出來活動。”我提醒了一句。
女人用留影石對著山下閃了幾下之後,轉過身,道,“山裡都有些什麼野獸?”
我正準備說話,突然聽到附近的林子裡傳來一陣沙沙聲,並迅速的朝著這邊靠近。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馬上你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猛得從草叢裡竄出一頭至少有好幾百斤的大野豬,兩顆翹起的獠牙如同兩把彎刀,瞪圓了眼珠子,還衝著我們伸出長滿倒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儼然已經把我們當成了沒味可口的獵物。
我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衝女人道,“呆在這兒別動!”
說完之後,我便迅速朝野豬衝了過去。
野豬看見我衝過去,同時也頂著兩根獠牙朝我猛撲過來,離得它大概還有兩米左右距離時,我突然猛的順勢一滾,施展了一套身法與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