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罵作是豬,這種侮辱帶給韓子豐一萬點傷害,氣得他險些吐血,胸口起伏劇烈,差點暴走。
“廢物,你再敢一遍,信不信我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來?”韓子豐咆哮怒罵。
“呵呵,瞧你這豬樣,跟你媽能認出你來似得。”張雲帆此話一出,由於聲音特別大,整個觀眾席的人都鬨然大笑起來。
笑聲在演武場激盪,直衝九霄,震得蒼穹之的雲層都在顫慄,那種從來未有的屈辱感在韓子豐心頭滋生,並蔓延開來,不等莫長老宣佈開始,他揮舞著兵器鐵錘衝前,當頭朝張雲帆砸下。
這一擊狂暴到了極點,要是被打,絕非腦袋開瓢那麼簡單,而是徹徹底底爆開。
“他孃的,許你罵老子,還不許老子實話呀!”張雲帆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諢不吝模樣,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痞氣,如同街頭流氓一般,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紮在人心口,刺激著韓子豐身每一根神經。
鐵錘轟然砸落,張雲帆凝神挑眼,望著鐵錘落下的軌跡,抬手是一招炎擊,不偏不倚擊鐵錘,雖然沒有將鐵錘彈飛出去,卻使得鐵錘在空猛然頓了一下,也這一會功夫,他閃身避開了。
“不許相互辱罵,要互尊互愛,發揚團結友愛的同門精神!”見韓子豐在口舌落了下風,端坐在長老席的莫長老再也坐不住,蹭一下站起身,然後一通大道理,可惜沒人聽他的。
臺下師生都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因為這場試顯得與眾不同,不像是一場修為的切磋,而是仇家之間的生死對決,這種打鬥才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交戰才剛開始,之前坐在臺下打瞌睡的人都清醒了,眼神灼灼望著臺。
閃身避開了致命一擊,張雲帆在不遠處停下,笑著朝韓子豐看去,眼神盡是戲謔,嘴卻道:“師弟,承讓了!”
韓子豐面色僵硬,咬牙切齒看著張雲帆,礙於莫長老的面子,沒有再次發動進攻,反而假模假樣拱手道:“承諾讓了!”
按照輩分來,張玄如今是導師,而韓子豐雖貴為長老弟子,但終究還是弟子,身份沒有導師高,從年齡來講,張玄也稍高一籌,韓子豐大一兩歲,但雙方的差距在於資質這一塊,韓子豐的資質,是張玄拍馬趕不的。
互作認識,莫長老這才假模假樣宣佈賽正式開始,與此同時,張雲帆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他很清楚和韓子豐之間的差距,剛才用言語挑釁,只是出於氣憤,並沒有想太多,但韓子豐的暴虐表現,顯露了自身的修為實力以及脾氣秉性。
透過剛才的一番較量,張雲帆基本可以確定,對手雖然修為稍高一籌,但心性很差,容易被激怒,這一點張玄都他強,相之下,張雲帆的心性,像是一頭耐心十足的狼,雙方對懸殊。
“這子擁有一身蠻力,這份本事與生俱來,近身作戰我肯定不是對手,要是被他抓住機會,搞不好還會被虐,所以得保持距離。”張雲帆心暗想,同時做出了戰略規劃,採取遠距離作戰絕不近身的策略。
雙方在臺對峙了好一會,韓子豐漸漸不耐,拿起鐵錘朝著張雲帆衝去,速度快無,在衝過去的同時,雙手不斷揮舞,將兩隻鐵錘不斷撞擊在一起,發出金屬撞擊的砰砰聲。
金屬撞擊聲對人的精神衝擊很大,威懾的作用是立竿見影的,適合於沙場衝鋒陷陣,士兵透過製造浩大的聲勢來震懾對手,會採取韓子豐的這種方式,以手長矛或是利劍來撞擊手盾牌,發出整齊的砰砰聲。
但張雲帆對這種聲音直接免疫了,因為他的精神力非常強大,是韓子豐所不能的,金屬撞擊聲對其沒有絲毫影響,但見對手撲來,張雲帆閃身繞著場移動身體,儘量拉開和韓子豐的距離。
韓子豐卻沒那麼好的耐性,見張雲帆不斷移動躲避,追捕的速度愈發加快,想快點衝前,將對手按倒在地,用鐵錘砸碎他的透頭顱,完成莫長老交代的任務。
窮追不捨之下,韓子豐的速度越來越快,圍追堵截,想盡辦法想要把張雲帆捉住,奈何人張雲帆始終不肯和他發生正面衝突,躲的兔子還要快,氣的韓子丰情緒愈發失控,嘴裡哇哇大叫著。
“你這個廢物,有本事別跑,和我正面對決。”韓子豐叫囂著。
“遇野豬肯定得跑呀,要不然不被野豬給拱了。”張雲帆一副理所應當,逃跑光榮的姿態,根本不理會臺下的陣陣唏噓聲。
“你找死!”韓子豐被徹底激怒,忽然停下步伐,深吸了一口氣,渾身肌肉猛然收縮,腰身瞬間變細了一圈,但半身的力量變得更加強悍了,形象更像是一頭蠻牛。
看到這一幕張雲帆才知道,剛才韓子豐根本沒盡全力,只是以單純的力量再和他搏殺,而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這才選擇了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