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中人鬥法，相同實力者，常常難以分出勝負。
只有實力相距懸殊，才會分出高下。但一般來說，很少有道壇被毀的情況出現。
更何況，這次鬥法，四老是主攻方，李長生主防方。
但此時此刻，看著四分五裂的道壇，四老都如同掉入了冰窖之中，若不是親眼見到，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此子……此子……實力……深不可測……”黃老面色難看，顫顫地說出了一句話。
風老深吸了一口冷氣，像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詭異。
只見劉老神色嚴肅地說道：“怎樣？我沒騙你們吧……”
黃老和吳老看向劉老，禁不住點了點頭。
兩人以二敵一，所施展出來的術法，竟然都讓李長生給破了，而且連道壇都被毀了。
這還是在李長生主防的情況下出現的，倘若是往常的鬥法，雙方你來我往，四老現在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四老只覺得後背的脊椎骨都涼透了。
昏黃微暗的房間裡，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四老似是還處在深深的震撼之中，李長生所展現出來的術法，簡直超乎人的想象。四老都是活了一個世紀的人物，哪一個不是見過大風大浪過來的？什麼樣的奇人異士沒見過？但今夜鬥法，卻都被李長生所駭住。
如此手段，足以讓鬼神都感到震驚，怕就是現今神霄、茅山、嶗山的掌門人，也僅此而已吧？
道門術法神通，雖然曾經強極一時，但現今的末法時代，哪裡還有這樣神通的人物？
剛才還嘲笑劉老身子骨不硬朗的風老，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四老在房間之中，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每個人臉上神色都陰晴不定。
劉老、黃老和吳老，大概是在回想剛才鬥法時候的情況，而風老此時，卻聯想到了白天看李長生面相時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這測試……算透過了嗎……”
良久之後，一個聲音響起，是風老開口說話。
其餘三老轉過臉來，看向了他。
只見黃老那枯瘦乾癟，滿是皺紋的手，帶著些許的顫抖，輕輕地搭在了風老的手臂之上，沉聲說道：“若連他都透過不了測試……我們幾人，又算得了什麼……”
“黃老……”風老眉頭微微一皺。
卻見黃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劉老也發出了一聲感嘆：“看來是我們四人……看走眼了……此子乃當世高人……有他出手，何愁海建集團的事情不平？”
連一向自傲自負的劉老，也說了這樣的話，風老頓時覺得驚訝不已。
他認識這幾人數十年，可從未見過這幾人如今天這般模樣。
從未見過這幾人如今天這般模樣的狼狽，也從未見過這幾人如今天這般模樣的誇讚一個人。
吳老露出了一絲苦笑，卻是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嘆道：“看來我們幾人……真的老咯……”
房間裡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
屋子的外頭，麥李澤和三名組員，已經等待了許久的時間。
這鬥法一事，關係重大，他們沒有獲得進去旁觀的機會，只得守在外頭等著。
麥李澤看了一下時間，有些著急，說道：“這都過去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了，怎麼還不見四老出來？”
武哥聽了，咧嘴一笑，說道：“不著急……四老雖然隱世許久，但想來也無聊得很，好不容易送上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自然是不會浪費這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