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以為夏初雪的脾氣是極好的,至少對我來說。
但是在她聽完我開玩笑的話後竟然真的生氣了。
她本來幽怨地臉色瞬間消失不見,隨後失望地凝視著我,永遠帶著俏皮的眼眸在一那瞬間變得滿是寒氣。
我看在眼裡的全是冷漠。
“韓一鳴你說什麼?”她停下腳步對著我說道。
所實話我意識到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我有點追悔莫及。
我不該說要去找個人收養我,更不應該用到那個“也”字。
她就這樣看著我,我心裡某處被狠狠地觸動了一下。
我瞬間意識到,夏初雪也是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我好賴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而她卻不知道。
雖然現在表面上擁有韓建國和夏芳作為父母。但是對於幼年時期的她來說多麼肯定也和我當初的心境差不多。
只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比較幸運,遇到了拋棄我的韓建國夫妻。
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不幸的。對於不知道親生父母的她來說也很羨慕著我們一家子所謂的團聚。
我的眼神也逐漸黯淡,有點抱歉地對著他說道: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說。”
夏初雪沒有說話,扭頭走開了。
背對著我做了個抹眼淚的動作。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在我心裡徘徊,站到路邊點上一支菸。
因為兩天沒怎麼抽菸的緣故,導致我第一口吸入的時候竟有點恍惚,那個難言的感覺伴著進入我身體裡面的尼古丁,一下子竄到了我混亂的腦子裡。
讓我有點恍惚的快感。
香菸燃盡,那種感覺也隨著雲霧消散大半。
我抓了抓腦袋,苦笑著繼續走著。
村口李叔家的診所麼門口。
我碰到了挎著藥箱正要騎摩托車的李叔,他正要去別人家看病。
我叫住了他又怕他耽誤了看病,所以直接了斷地問他道:
“李叔,我爺爺那個醫藥費多少錢,我先給我嬸子送過去。”
李叔擺了擺手說不著急。
我怕我又將這個事情給忘了,急忙跟他說道:
“叔,沒事,你也知道我爺出院了,所以我家現在不太需要多少錢了,你說,我給我嬸子。”
李叔點了點頭,說道:
“那天給老爺子檢查啥的也就一千來塊錢,其實真的不著急,你還不如去給老爺子買點吃得。行了我得趕緊去毛老七他們家,他那個孫子又發燒了。”
我說了聲好,然後跨上臺階進了診所。
李嬸正躺在給病人休息的床上眯著眼打盹,我先是掏出手機掃了他們貼在牆上的二維碼,付了一千五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