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三看了一眼躲在陳十一身後的班長,心說,這天下還有如此正的美女,並且讓我見著了,也不算這妖洞里舍死忘生一回啊。
“怎麼說呢?”虎三靠著洞壁站著,還杵著他的那個長把鐵鍬道;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當然了,我們到了年紀也上學,我的學習成績還行,本來院長也挺看好我的,其實我自己也挺上心,畢竟我們是孤兒,等到了社會上沒有什麼可以助力的,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不是……”
“說這話也就是兩年前,我剛上高中那會兒,本來好好的,啥事也沒有,那天我過十六歲生日,我們院長還打電話祝我生日快樂呢,當然,我們的生日是從院長揀到我們那天算的,那天我也挺高興,還偷偷的買了瓶啤酒,喝完我就睡了。”
“這本來也沒啥,誰知道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在天山上有人要叫我,聲音十分好聽,於是我就坐著車來到了天山,到了天山我就開始往上爬,我是翻山越嶺啊,在雪地裡掙扎,最後到了一個山洞那兒,就要我剛要進洞的時候,醒了……”
“哎呀,這夢那叫一個真實啊,走過的,路過的地方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我從來沒到過天山,我怎麼會知道那是天山呢?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反正心裡就是知道,那就是天山。”
“本來,一個夢可能並不能代表什麼,我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可誰知道第二天我又做了同一個夢,一模一樣的夢啊,還是到了那個洞口那兒,我就醒了,你說怪不怪?”軒一南道;
“兩天做同一個夢,也沒什麼好怪的吧……”虎三道;
“好吧,兩天做同一個夢不算怪,那麼,三天呢?五天呢?一個月呢?一年呢?我特馬做這同一個夢到現在都已兩年了……”
“我靠。”軒一南道;
“兩年一直做同一個夢可就有點過份了,挺折磨人啊……”虎三道;
“可不是咋的,起先啊,我一直做同一個夢,也是給我搞得大大的頭疼,腦神經衰弱啊,反正是不好過,時間一長,我這學也上不好了,我就跟我們院長說了實話,院長就帶我檢查,誰知道那些不靠譜的醫生說我是得了經神病了,硬是把我給弄到了經神病院,並且剛開始的時候管我管的還挺嚴,每天都得按時吃藥。”
“可是你們想想,我這根本就不是病,吃藥頂個屁的用啊?結果是藥也沒少吃,夢還是照做不誤,後來我一想,這不行啊,這麼的下去,還不得把我給折磨死啊,真不行的話,我就得去找一找這個洞,就這麼得,我就打定了主意了。”
“可是,那些人管我管的緊啊,我就好好的表現,醫生一看我好多了,也挺高興,慢慢的就放鬆了對我的管理,也就是兩個月前吧,找了機會,我就偷跑出來了。”
“出來了之後,我是身無分文啊,沒辦法,我就找了個工地,出力做苦功,幹了一個月,掙了三千來塊錢,除去花的,也沒剩多少,但是,我天天做夢,再加上幹活累的很,休息不好,精神就不好,人家怕我出事,就不要我了。”
“但是我手裡也差不多一千多塊錢了,我就買了個老年手機,這東西少不了啊,辦了個卡,給我們院長打了個電話,我們院長還想勸我回去呢?那怎麼可能,我也就是報了個平安,然後我就買了張火車票,往這邊來了。”
“哎,你別說,我所走過的路果然是和我夢裡一樣,這樣,我就更加堅信我這一次是來對了,我該來,早就該來了。”
“到了庫爾勒,我也就沒剩下多少錢了,再說了,上天山,還得爬到雪界之上很遠很遠,就我這一身單衣,那還不得凍成棍兒啊,可是這個季節也沒地方掙錢去啊,棉花吧,不該摘呢,挖達芸(學名肉蓯蓉)吧,時間過了,地裡頭吧,活也少的很,幹零活的人又多,價格壓的挺低,沒辦法,我就來這兒碰碰運氣,我打算挖些甘草根拿去賣,等弄夠了錢,我好買裝備上天山。”
“挖藥這玩意兒,不費什麼大本錢,買把鐵鍬就可以了,我這也是花了二十多塊,買的好鐵鍬,還買了一大瓶礦泉水,咱得用那個大瓶子盛水啊,在借住的那家尋了個化肥袋子,改裝成一個能背的揹包,背到背上,然後我就開始幹活了。”
“頭幾天,收穫不怎麼好,這幾天吧,還行,誰知道昨天我去沙丘子後邊大便,剛大完站起來,就被一隻大蠍子抽了一下子,暈暈乎乎的我想拿鐵鍬拍它,但是實在是暈了,就抱緊了鐵鍬,咋的也不能把吃飯的傢伙丟了啊,然後……就暈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那傢伙正卷著我在這洞裡,沒走多遠,它要過一個小門,那個門不太大,它卷著我不太好走,我一看機會來了,揚起鐵鍬照著那傢伙的尾巴下邊就是一下子,我就盼著那地方是它的要害,誰知道瞎貓還真撞上死耗子了,正好砍到正地方,那傢伙一疼,就把我鬆了,我是往回就跑啊,跑了挺遠,那傢伙沒追過來,我才慢了下來,但是我也知道,在這洞裡如果出不去,早晚也是個死。”
“還好我的背袋子還在,裡邊吃的喝的還不少,於是我就拿出來吃了些東西,喝了些水,繼續往外走,這中間還走了幾回叉路,最後讓一隻大蠍子追了,我的背袋子也跑丟了,如果不是遇上你們,我也就玩完了,就是這麼回事兒,幾位,你們看能不能救我上去啊……”幾個人聽完了,還真有些面面相覷,軒一南問道;
“你這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怎麼……聽著有點玄呢?”虎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