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時錢塘君也開始打量起了敖青。
他能感受得到,敖青不但法力極強,更甚於自己,而且身上還有一道深不可測的氣息。
上古時,錢塘君曾見過應龍庚辰和青龍孟章,但是縱然是這兩位龍神,也決計沒有這種氣息。
甚至可以這麼說。
哪怕是應龍與青龍加在一起,也仍然及不上敖青!這並非是從“實力”,而是從“血脈”上來說。
能夠給錢塘君如此感覺的存在,他自誕生至今,也只見過一位。而縱然是那一位,似乎也不至於這般深不可測。
是的,這正是敖青身上的“龍祖寶珠”的氣息!
“嗡!”
伴隨著一道赤色火光,很快,敖青眼前的錢塘君化作人形,在敖青目前出現了一個身穿赤色長袍的中年人。
這人發須屆時赤色,額頭有一隻龍角,正是錢塘君化作了人形:“我聽那年輕人說過,是你指點他去洞庭湖的。而你剛剛出手,將雒龍君斬殺,雖不能說你不出手我便會無計可施,但你也的確助了我一臂之力。按說,我也的確該還你這個恩情!”
錢塘君緩慢說道。他的言語之中,倒是並沒有敖青想象的那般張狂。
反而,好似甚明事理一般。
看來錢塘君也並非是單純的性情暴躁。
不過這也的確。錢塘君是從上古一直活到今朝的,若真是頭腦簡單,早就無法活到現在了。
再加上,他被鎮壓在洞庭湖,其實也有一種修心養性的意味。
至於面對雒龍君失去理智,卻也可以理解。畢竟,從剛剛的景象來看,上古時恐怕雒龍君就曾利用天庭坑過錢塘君。
兩人本就有深仇大恨,更別說如今雒龍君還欺侮他的侄女,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若是換成敖青,大概也是要殺之而後快吧!
反倒是,敖青對錢塘君的果決,也頗有幾分讚賞。
敖青道:“既如此。你便歸於我之手下如何?你放心,我雖有意收服於你,但卻並不會限制你。我之所願,如今不過是一統龍族。而你是上古龍君,如有你相助,我可事半功倍,日後如若龍族崛起,必記你之功勞!”
錢塘君神情不變,臉上仍然帶有笑意道:“很好。你這麼說,我倒是真有幾分心動了,不過,你可想過天庭和道門?你別忘了,我如今剛剛衝破封印,還是戴罪之身!讓我臣服於你,亦無不可。只怕到時候連你也連累了。”
敖青道:“你可放心,不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此事過後,你甚至可迴歸浙江,在錢塘江鎮守,如非必要,我也不會驅使於你。”
此話一出,錢塘君眼中才出現了幾分驚訝:“哦?看來你倒並非是一時心血來潮?你如此說,莫非……”
敖青道:“玉皇大天尊、王母元君與我皆有交情,道教的金闕玉晨天尊,與我有因果存在。佛門的如來佛祖,與我因緣相系。大禹、東華帝君與我亦師亦友,女媧娘娘和我近似師徒恩情。你說你這點小過錯,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敖青這番話說下來,錢塘君的眼中才真浮現出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此話當真!?”
錢塘君自然沒有立刻相信,他看向敖青:“雖然你法力通天徹地,但是如果我的眼光不錯,你應該只誕生了不到萬年吧!否則你縱然化形,也不可能是少年模樣。你莫非誆騙於我?”
敖青並沒有證明自己的意思,道:“是與不是,也並不重要。”
“的確。”
錢塘君理解了敖青的意思:“至少,你有自信化解我身上的罪名,這應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