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說過,本王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賤踏冥界的秩序,有本王在,誰也別想帶走這隻女鬼。”鬼纏王剛正不阿,他哈哈一笑,身影后退,慢慢虛化,回到鬼樹之下,鬼纏王深深的望了一眼冥紀,轉身消失。
蘇信軒火急火燎的衝過來,指著原先站立過的地方:“地下有東西冒出來,把如吟吃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沒事。”冥紀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她是被鬼纏王的人擄去了,一位鬼王想要針對一個人,有的是各種各樣的法子。”
蘇信軒撓頭:“那怎麼辦?就不管了嗎?”
“孤既然來了,你還怕什麼。”冥紀劍眉飛挑,不過是一位鬼王刻意針對而已,如果鬼纏王不出手鬧出這些事來,他倒未必有興致去管這些事。
“東南方向。”冥紀略一冥想,確認了孟如吟消失的方向。
兩人一路往東南方向趕路,順著孟如吟留下的氣息,很快在一處古舊的小鎮子前駐足,兩人還未踏入小鎮,便聽到激烈的打鬥聲。
“這裡出事了!”蘇信軒一跳腳,拉著冥紀就往裡衝。
一群白衣鬼魂裡裡外外將小鎮圍住,個個手持哭喪棒,握著勾魂鎖,嘴裡鬼哭狼嚎,示威聲一浪高過一浪。
被白衣鬼圍住的是一位黑衣如墨的女子,女子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在一隻一隻白衣鬼的輪番進攻下衣袂飄飄,纖纖玉手接連點出,每點一下,虛空便震動一下,直接轟飛一隻白衣鬼。
蘇信軒看到白衣鬼的瞬間眉頭一皺,這些鬼的模樣打扮他都太熟悉了,不就是欲色城的那群嗎?這些鬼也欺人太甚,居然追到這裡來了:“這些都是欲色王的屬下,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就找到了如吟的線索!我們要趕快找到如吟。”
“不急,先看看。”冥紀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黑衣女子身上,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不由想起夏夏所卜卦象。
黃泉。
一切會因為蘇信軒而開始,最終的線索指向黃泉,莫非那一卦,和眼前這女子有些聯絡?
“欲色鬼的走狗,哀家已經說過,你們要是再敢踏進這裡一步,就要準備好承受哀家的滔天怒火!”黑衣女子一聲斥喝,身上飛舞的黑色衣裙如染了鮮血一般化成了妖豔的紅色。
一抹驚心動魄的紅,綻放在灰濛濛沒有任何色彩的冥界。
女子紅衣如火,臉如白玉,紅唇嫵媚,眼角紅豔,一轉眸,一顧盼,皆是風情。
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絕色佳人!
蘇信軒看呆了,他也見過不少美人,其中容貌最好的莫過於孟如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在美貌上能夠和孟如吟一較高下的女子。
如果說,孟如吟是銀霜裹樹,清冷脫俗的美,那眼前這個姑娘就是燦若朝霞,美得不可逼視的豔麗。
“花見羞,我們大王見你美貌,一心想要迎娶你為妻,你百般不願意為何?我們大王是這冥界的王,你如果非要跟我們大王作對,整個冥界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為首的白衣鬼腿肚子打顫,色厲內荏的喝罵。
花見羞紅唇微挑,綻放出迷人的微笑,這真的是一個天生的尤物,顧盼神飛間勾魂攝魄:“哀家倒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冥界成了欲色鬼的了?你們這麼多年強佔女鬼不夠,還把主意打到哀家頭上來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回去告訴欲色鬼,若再惹惱哀家,哀家就蕩平他的欲色城!”
天地間飄蕩粉紅香霧,花見羞玉指點出,豆蔻鮮紅如血,香霧瀰漫,籠罩所有在場的白衣鬼,只留下為首的一隻,花見羞攏了攏頭上的金步搖,媚眼如絲:“今天來了的就不要走了,留你一個活口滾回去報信,別以為哀家嚇唬你,就你主子那點能耐,哀家還不放在眼裡!”
廣袖飛揚,香霧化作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將所有白衣鬼全部淹沒,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數十隻白衣惡鬼一眨眼間化為烏有,領頭的惡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見羞輕哼一聲:“你還不滾?”
白衣鬼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從地上爬起,連滾帶爬的往外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