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正憨,楊嬋和楊娟抱了席上的酒,便偷偷跑出了喜宴,在宣家花園裡看到了一叢叢茉莉花,初開的花蕊,散發著陣陣芬芳,楊娟一看到月色中的一叢叢如雪的茉莉,當即興奮的奔了過去,尋了乾淨的草地,盤腿坐了下來,招手喚道:“三姐,快過來。”楊嬋忙跑過去,與楊娟舉了舉酒,便仰頭喝了一口,楊嬋嚥下口中的酒,擦了擦嘴道:“這卿寧姑姑家的酒還真不錯吶。”楊娟也仰頭喝了一口,盯著楊嬋的臉道:“三姐喝酒真好看。以後穿上喜服,一定也似卿寧姑姑一樣好看。”楊嬋笑了,看著楊娟道:“那還早著呢,你我都還未到嫁娶之日,哪有什麼喜服可穿,倒是二哥眼看就要到娶親之時了。”楊娟歪著頭,想了想,伸手揪了一朵茉莉,在手中把玩,才緩緩說話:“二哥嘛,那自然是俊郎無雙的,也不知道誰會嫁給二哥。”楊嬋也道:“是啊,是我想太多了。”
楊娟偏頭,便看到不遠處的鞦韆,放了酒罈,又跑了過去,楊嬋看了也道:“四妹,等等我。”
楊嬋和楊娟上了鞦韆,便搖搖晃晃的晃悠,晃著晃著,又抬頭看天上的星星。低頭看了看彼此,又忍不住笑了。
另一邊,楊戩回頭看楊嬋和楊娟都不在了,便急急尋了出去,找遍了宣府,也未見二人,問了人,才去了花園。
楊戩剛剛邁入花園,便聽到楊嬋和楊娟清脆的笑聲,看著月光下,衣裙飄飄的二人,楊戩才驚覺那昔日幼稚愛鬧的人,竟然都已經長大了。
楊戩遠遠的看著,想著楊嬋和楊娟的未來,不知怎麼,竟然想到楊娟穿著大紅喜服,輕輕喚自己作“夫君”而堂上坐的是父親與母親,大哥竟也在一旁,回過神,楊戩搖了搖頭,將那些莫名奇妙的想法拋在腦海,又想到大哥和父親,忍不住溼了眼睛。
看著楊嬋和楊娟歡快的樣子,楊戩又扭頭回了喜宴,悄悄告訴瑤姬,楊嬋和楊娟的去向。瑤姬聽完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入夜,喜宴結束,卿寧給瑤姬一行人安排了住處,瑤姬單住一間,哮天犬和笑凌住了相鄰的廂房,楊戩一個人住在西廂房,楊嬋和楊娟住在了一間。
熄了燈,楊嬋和楊娟靠在一起又說了些許知心話,才睡去,這算來,楊嬋和楊娟兩人上次同床而眠還是兩人8歲那年。
第二天,幾人早早起床,洗漱完畢,便與卿寧夫婦一同去西湖遊玩。
楊戩兄妹三人默默的跟在卿寧夫婦和瑤姬身後,話並不多。
一行人向西湖走去,吸引的目光自是無數,瑤姬和卿寧看起來風華猶在,楊戩兄妹又是氣質各異,美貌,俊朗,樣樣不缺。
行人側目,幾人卻毫無反應,一步一步緩緩走去。楊娟笑著搖著摺扇,楊戩也摺扇輕晃,看著滿西湖的荷花。楊嬋和瑤姬則一人一把團扇,扇得是清風自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楊娟走在邊上,腳下一滑,險些跌入西湖,楊娟身旁的楊嬋忙伸手去拉,卻也腳下一滑,楊戩眼看伸手不及,嚇了一跳,卻看楊嬋和楊娟兩人,袖子一揮,在空中翩翩起舞,腳尖點著荷葉,上了岸,兩人手挽手,看著楊戩一笑,道:“二哥嚇壞了吧。”楊戩無奈一笑:“你倆啊,也不小心一點,摔下去,可怎麼辦。”楊嬋和楊娟兩人,一人扯了楊戩一個袖子到:“二哥,你可別生氣吶。”
幾人正說著話,便看到走遠的瑤姬幾人在遠處招手,幾人忙走上前,只見瑤姬幾人身旁是一個賣藕羹的攤子,瑤姬看著幾人過來了,就拉著兄妹幾人,入了攤,點了藕羹,幾人喝了藕羹,說說笑笑。
眼看天色又晚,瑤姬喚了幾人便回家了,瑤姬駕雲而去,楊戩兄妹忙跟上去,笑凌和哮天犬第一次駕雲,駕得跌跌撞撞,哮天犬本來害怕,但被笑凌死死拉住袖子,反而挺了挺身,拉住笑凌,笑著說:“笑凌,你別怕,我們一起追主人他們吧。”笑凌點了點頭,兩人才慢慢追上楊戩幾人而去。
瑤姬看著動作嫻熟的兄妹幾人而去,忍不住感慨兒女的長大,也欣慰自己能有看到他們長大的一日。
楊嬋和楊娟笑著,手拉手駕雲而去,遠遠地甩下楊戩,楊戩看著走遠的兩人,也忙追上去,瑤姬一邊喚著幾人小心,也忙上前去。
笑凌和哮天犬緊緊追上去,剛到瑤姬旁邊,便被瑤姬拉住,瑤姬笑著道:“你倆,慢點吧,別學他們了,和我說說話吧。”哮天犬和笑凌點頭道:“瑤姬娘娘,好,你說吧,我倆聽著。”
很快楊戩三人消失了,瑤姬幾人飛了一會兒,撥開雲層,看到了楊府,也按下了雲頭,便看到站在家門口的楊戩兄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