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當天中午有訊息,可是現在都過去了一天多,許建軍那裡依然沒有訊息。
這倒不是是說許建軍沒給回覆,而是回覆的都是“還在找”。
在昨天中午的時候,許建軍他們到了市裡,當時回過來電話就是“還在找”。昨天下午,李曉禾打電話問了兩次,對方依然還是這種回覆,後來他就乾脆不打了,以免影響對方執行任務。
從那時到現在,許建軍也沒有回過來電話。
儘管等的很是心焦,但李曉禾也在自我安慰著:沒有訊息就是最好訊息。
可是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這天都馬上要黑了,仍然沒有任何回覆,能是好訊息?
抓捕小婉的事,一直杳無音訊,調查的訊息倒是一個接一個。
自昨天調查組去村裡後,李曉禾的電話就沒消停過,都是村幹部或村民打來的電話。
調查組這次去村裡,分成了四個小組,每個小組一天去兩個村,兩天下來,把全鄉所有村都轉了個遍。關於這個訊息,在周良的簡訊中,李曉禾已經獲知。
忽然來了調查組,村幹部們心裡沒了底,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及至聽說是和李鄉長有關的事,又不禁疑惑:李鄉長怎麼了?
有人替李鄉長鳴不平,有人純屬就是看熱鬧,還有個別人幸災樂禍。村幹部心態五花八門,村民想法也是千奇百怪。
正是帶著不同的心態,人們給李鄉長打了電話。有人是向李鄉長表忠心,表示絕不會瞎說八道,不會抹黑李鄉長;有人是表憤懣,甚至還要替李鄉長“出氣”,給那些人以顏色;有人純屬就是打探訊息,看看李曉禾怎麼樣了,看看他是否真有了事。
接過幾個電話後,李曉禾不想再接,可又怕有人真給捅出簍子,只得繼續接聽。他既要向人們表明“清者自清”,也要請人們正確看待調查組的工作,宣告調查組是任務在身,並非跟自己過不去。
兩天下來,光是接村幹部和村民電話,就不下四、五十個。有的村幹部更是問候好幾次,比如喬滿囤、何春生,喬滿囤更是夫妻倆都打電話。
雖然好多人打電話是好心,但駕不住老是要翻起那些事,李曉禾煩的不行。他並非煩人們的打聽,而是煩那些誣告的事,可又不得不一再提起。當然,許建軍一直沒有訊息,也是李曉禾心焦的原因。
李曉禾還有一個心焦的原因,那就是藏齊樂的情形。
昨天中午,許建軍在來電話的時候,專門提起藏齊樂。說是別的刑警在關注藏齊樂的情況,如果有特殊情況,許建軍就會把訊息轉給他,如果沒有則不轉。
由於擔心有人捕捉到藏齊樂的訊息,李曉禾既沒有親自到醫院,也沒向別人打聽。
可是一直截止到現在,也沒接到許建軍轉來的藏齊樂訊息,那就表明藏齊樂沒死,但肯定也沒醒,肯定還昏迷著。
藏齊樂一日不醒,好多事就得多拖一日。不但得不到想要的訊息,而且那些礦工的賠償就不好進行,現在那麼多家屬可都在等著,礦工的屍體也都在冷棺裡存著呢。別管這是誰負責,但肯定都是思源縣的麻煩,做為市委辦主任,李曉禾自是要操心。
一樁樁,一件件,攪得李曉禾心神不寧。
“叮呤呤”,鈴聲響起。
拿起一看,又是村幹部的電話,李曉禾搖搖頭,苦笑一聲,接通了。
……
在街上吃過晚飯後,李曉禾回了自己家。等著電話,想著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再接到電話,也沒想明白好多事情。
抬頭看看牆上鐘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李曉禾不由得長噓一口氣:看來今天又黃了。
“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