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二人均已晉階一級宗師境,自然是李之全力提供的修行資源所成就。
他的話裡意思,是要李之提醒下承弼老道,不然以他的性子,被人狂灌了幾杯酒,就要拍著胸脯許願了。
“明通,你好大的膽子,又在背後數落我的不是!”
卻是承弼老道聽入了耳中,走過來笑罵,“我哪裡還不知這些?多好地勒索機會,幾杯酒就能要我失了把持?”
眾人哈哈大笑,李之隨即提出來酒方的索要,承弼鼓掌應和:“正該如此,還有那五香花生,先來他個幾百斤!”
李之鄙視了他一眼:“師叔,那玩意兒可存放不住,怎地三兩句話,就暴露了你貪小便宜的秉性?”
承弼回以白眼:“我老人家就好這口,不要白不要的好處,放過了更為可恥!”
忍住了笑,明信進言:“將那秘方一同討了來就是,以後自己炒制不就是了?”
“你還年輕,哪裡又體會得吃人短處的那份心中愜意?”
老道這番古怪心思,引來隨同來的清綺等人的捂嘴偷樂。
隨同一起前來的本還有羨風主持,在天機閣門前,卻是被近在咫尺的酒樓修煉者們請了去。
不僅因他早具有傳聞中的三級宗師境實力,更在於老君殿在道門中的獨特地位。
它其實算不上一個門派,存在性質更近似如旨在道法宣揚的教義執行倡首者。
再因經由大唐皇室賜封的獨一無二的皇家地位,所以身為那裡的首席主持,是任何修道之人都不能忽略的存在。
實際上,他們對身份、實力更神秘的李之最感興趣,怎奈來時路上,李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無形威壓,對於修煉者來說實在過於恐怖。
儘管酒樓與天機閣僅有十幾丈之遙,但不經允許,是不會讓外人隨意進入的。
既然無法近距離的接觸到李之,這些人退而求其次,目標轉向羨風,意圖套問些內情。
與外人來說守備森嚴的天機閣,對夫人們卻無絲毫禁制作用,甚至裡面專門為女性開闢的幾間廂房,事實上僅是為她們而留,即使一年裡也是用不上三兩天。
李之來到後,就在這裡留宿,而不是之前的江家大院,就因這裡的僻靜不受干擾。
對於晚間的宴請,已經來到廂房內的李之,向承弼老道說道:
“師叔,我今晚僅是露個面就走,咱之前商議的秘方一事,可就交代給你了!”
承弼雖不諳世事,不善交際,也知李之作為幕後之人,不適於與修煉者們有過多直接接觸。
因此天機閣才能藉此藉口,推卻一些透過各種關係找上門來的人情託請。
蓋因乾坤袋的意義實在是事幹重大,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有李之這樣一個無論朝廷、修煉界都具有相當威懾力的存在,天機閣才能做到不為各等影響力干擾。
“自是記得,但收上來的酒類,天機閣要留下六成!”承弼的麵皮之厚,猶若鐵樺樹皮。
要知道,無論煉器術還是九成煉器材料,可都是李之的功勞。
好在李之對他的一向作風很是瞭解:
“隨你的意,但十隻之數萬萬不可改動,雖說乾坤袋前景無限,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也不容忽視!我可不想聽到你因一時興起,私自做出某些承諾!”
他這話有些直白,卻也出於無奈,此老道行事素來詭變多端,非常人所能猜斷。
而且自從彼此結識後,不僅他的原有邋遢頹廢狀再也不見,甚至隨著身邊相求者眾多,似乎也有些飄飄然了。
之前他可是以不通人情世故,不理凡俗觀感而盛名。
可見生存條件的改變,連這個痴迷於煉器的瘋子性情,也改變了不少,至少目前為止,知道自我享受了。
就是這樣話都說到了臉上,老道依舊恍無所知:“我老道也不容易,一閉關煉器就是十天半月,閒暇時候還不能儘儘興?真是囉嗦!”
清綺對李之的苛刻可是不滿了:
“就是,師叔老人家可不容易呢,又要幫著正清文綺堂煉器,又要不斷了修行,還要經常遭受外力騷擾!哪像你,一向不管不問的!”
法寶類的煉製物,如今已經擺上了正清文綺堂展架上,其中的道家法器類一直生意火爆,附近幾個州郡的道教人士,都吸引去了。
連一向對李之言聽計從的龐啼,也是幫腔:“師叔很可憐的,唯一愛好就是喝點酒,可從未誤事。”
老道大喜,拍著巴掌欲接過阿菲法懷裡的李響,沒想到一向只認少數幾人的小傢伙,居然樂呵呵地歪著身子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