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內。
呂徵戀戀不捨地望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張鐵軍輕聲道:“你是一定要走嗎?我和黃局說一聲,就憑你的資質當警察再適合不過了。”
張鐵軍搖了搖頭:“不了,我是純純被你們黃局長強拉硬拽來的,現在城裡的命案已經破了,城外的三青隊也全部落網了,我的任務也算是結束了。”
“那你也沒必要今天走啊。”呂徵不捨道:“今天開大會,市裡要表彰你,不是說好了,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嗎?”
“還是算了吧,太熱鬧的事情,我也是不太樂意摻和。”張鐵軍將背囊輕輕一系,徑直抗在肩膀上道:“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我領了,等黃局問起來你就說我等不住了,一個多星期沒回鋪子了,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我怕出現什麼事兒。”
“那行吧,你自己也多保重。”呂徵道。
發現了呂徵眼神之中的陣陣不安和難過,張鐵軍寬慰道:“你師傅的事兒...”
“我昨天去看守所看了他,他的狀態還算不錯,其實我心裡也清楚,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而且師傅的判刑應該也就三五年就出來了。”呂徵道:“到時候,我還會孝敬他的,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對了,你餓不餓?”張鐵軍忽然開口道:“喜來樂去轉一圈?”
“行啊。”呂徵立馬點頭道。
“不過先說好,這次我請客。”張鐵軍道。
今天喜來樂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自從經過了廚師比賽後,喜來樂的名聲算是徹底開啟了。
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養店鋪就是這樣,一旦客流量上來,菜品價格公道的話,想要阻止都費勁。
門口紅紙招牌更是一天換一張。
林家三姐弟更是從早忙到晚,腳都不沾地。
不過即使這樣,當三人看到張鐵軍和呂徵來的時候還是果斷迎了上去。
“鐵軍,呂徵,你們來了。”林秀笑呵呵地迎接道。
李太白的事情,林秀作為目擊證人後來也知道的一切。
得知是張鐵軍和呂徵保護了李太白的名聲,林秀的態度也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今天想來點什麼?”林秀用圍裙擦了擦手說道。
“隨便來點吧。”張鐵軍道。
“怎麼能隨便來點呢。”林秀連忙道;“既然這樣,那我去安排幾個菜。”
“茄子燉魚,這可是硬菜啊。”呂徵看著林沖端上來的菜立馬說道。
“你們吃,我先招呼別人去了。”林秀笑著說道。
正當兩人吃到一半兒的時候,酒樓內來了一對很是特殊的父女。
女兒用輪椅推著父親,更只是點了兩份招牌菜。
“你看什麼呢?”呂徵瞧了一眼張鐵軍說道。
張鐵軍好奇地說道:“你猜那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看起來兩人不像是本地人。”呂徵也來了好奇心道。
“我猜那兩個人應該是皮貨販子。”張鐵軍分析著。
“你怎麼這麼肯定?”
“現在已經開春了,天氣也算不上是那麼寒冷了,那兩個人還穿著厚實的皮草。”
“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兩個應該是從更冷的地方過來的。”張鐵軍繼續道:“你在看他們的口袋,鼓鼓囊囊的,肯定放著不少現金或者銀子。”
“帶著這麼多錢出來,也不怕碰到劫匪?”
“聽過這麼一句話嘛?賣油的娘子水梳頭。不過看起來他們應該是碰到難出了。”
果不其然,在那對父女剛剛坐下後便開始交談了起來。
“今年北邊的情況不太好,大雪封山了,狼群和野豬都需要食物,不安全。”坐在輪椅的男人自從癱瘓之後便惜字如金,沒有男人願意讓自己孩子看到自己這樣一副狼狽模樣,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阿妹可能已經跟哥哥進了城裡,城裡雖然不敢保證衣食無憂,卻總歸也好過大山裡面。
女孩兒叫做阿妹,來自於黑省一個叫做博春的小部族,這個部族小到人口普查都沒有算到五十六個民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