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咋還有心思吃飯?”呂徵不可思議道:“咱們兩個現在不應該著手準備嘛。”
“獵人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如果只是一味地向前衝,佔不到便宜不說,還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嚇得獵物不敢靠前。”張鐵軍安慰道。
呂徵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思有些著急,緩緩低下頭思考著什麼。
“行了,我是外來人,你給推薦一下,這裡有沒有好吃一點的館子?我請客。”張鐵軍安慰道。
呂徵深吸一口氣:“我倒是知道兩個,走,我領你去。”
就在兩人離開之際,全然沒有發現公安局三樓會議室內正在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青龍縣分為內外兩城,外城是這幾年不斷朝外擴充套件的,內城則是一座古香古色的老城,早些年是通商所用,雖然輝煌早已不在,可是古城卻還有幾分當年明月的意思。
恰逢清明前後,牛毛細雨洋洋灑灑,青石小路溼溼滑滑,撐傘過往行人絡繹不絕。
馬上到了上墳時節,來往遊客有的黯然神傷,有的彷徨無助,只有不識愁滋味的孩童互相追逐嬉鬧,手裡還捏著一些沒有吃完的糖人。
一間掛著“喜來樂”幌子的破落飯店赫然坐立於老城區的青磚白瓦之間。
若是往常還好,只不過今日的氛圍頗有一些違和。
神色匆匆的遊客只是用眼神瞥了一眼幌子,便像是碰到了瘟疫一般急急躲開,倒是有幾個懵懂出竅的少女呆愣駐足,可也在周圍親人的提醒下快步離開。
喜來樂是一家酒樓,在青龍縣立足多年,靠著其老掌櫃林大友獨到的紅白雙案聞名於十裡八鄉。
林大友膝下一兒雙女,長姐林秀,年芳十八,長子林沖以及次女林雲。
天有不測風雲,林大友在兩年前忽然撒手人寰,只留下三姐弟相依為命,最重要的是,酒店招牌也隨著林大友的去世而變得暗淡無光了下來。
再加上現在公私合營,酒館兒生意也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林秀雖然早出晚歸維持生計,可是原來從沒有下過廚房的她也是回天乏術,喜來樂的生意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今天和往常一樣準備出門的林秀卻在門口發現了一個暈倒的男人,出於好心的她將男人架到了屋裡,剛準備去找大夫,卻被幾個上門要債的債主堵到了屋裡。
讓林秀沒想到的是,自己救下來的男人竟然醒過來了...
李太白踉蹌著翻身下床,準備去樓下找些吃的,沒想到剛到門口便聽到大堂內一陣喧譁的吵鬧聲音。
“林秀!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一忍再忍,但是半年過去了,若是半個月之後你在不還錢,就別說我們這些長輩不給你面子!”
“就是,林秀,聽叔一句話,喜來樂能夠維持到現在,你已經很是盡心盡力了,對得起你爹了。”
七八個老人簇擁在櫃檯前面七嘴八舌地念叨著,而這些人的矛頭便是林家長女林秀。
林秀一言不發,弟弟妹妹林沖林雲更是鐵青著臉大有一副和人拼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