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離開了?”
靈大寶一怔,感受著來自船上的劍意,又道:“畫聖前輩說笑了,周姑娘明明就在船上察視著我。”
劍機一直在船上顯露,震懾著自己。這說明周姑娘未走,這中年文士又為何說、周姑娘離開了此地?
言先生知道靈大寶所說的觀察是什麼,這正是中了下懷,便如實回答道:“前輩有所不知,您所感受到的劍意,不過是周姑娘凝結的劍意結晶,留在這裡、是故意震懾你。周姑娘剛走不久,且看東南方。”
“剛走不久?”
靈大寶聽言再次愣住了,轉頭望去。
水面遼闊,波光粼粼。藉著月光、可以清晰地望到東南方向的湖面、在那幾裡之外有一道玉色身影,乘舟離去。
“那是周姑娘?”靈大寶眯著眼睛,並沒有看清遠處那道乘著一葉小舟、隨波而流的身影。只能依稀間看出那是一名女子。
“劍意結晶........”靈大寶看到那艘遠去的船舟,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靈大寶相信了船上那中年文士的話,周悠落竟是真的離去了。
回想起先前,他早應該有所察覺,也不至於讓那仙女般的嬌娘偷偷離去。
“難道,她真的不喜歡我?真的對我無意?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嗎。”靈大寶的心境剛剛有所恢復,但在此刻、又陷入了冰窖之中、不僅僅是譁涼,更是刺骨冰寒,被凍固在那裡。
只要外力一敲、就會四分五裂、墜落到地、碎成粉末。
他像是被人傷的體無完膚,打擊的一蹶不振,抬頭所見、已不是漫天星光遍佈,而是一片黑暗。
他強烈的自信,竟在出山不到幾日功夫,就被人狠狠打擊。
“原來如此...她是故意將劍晶留下來,拖延時間的嗎。”靈大寶一聲苦笑。
靈大寶顫抖著身軀,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黑夜中,他哭的很大聲,與夜風相彙集在一起、更是無比淒涼。
“公子...公子...他哭了?”
“公子...他為何要哭?”
船上的女子們聽到這淒涼的聲音,身軀同樣是一震,這實在太過悲慘。
在這一刻,女人們抬頭、看著這漫天繁星映輝相爭、不再是美幻之幕。而是一種寥落空曠的秋景,給人一種寂寞蕭索的感覺。
這是一個悲秋,是一個人在為離別而感到深深的愁苦。這就像是神話故事中,牛郎與織女的分別,讓人感受悲慘。
這哭聲,漸漸瀰漫在這整個船舟,漸漸蓋過了船樓內的曲樂之聲,一時間、停止了下來。
“是誰在哭?這哭聲好是悽慘。為何會讓我同樣有著一種思念悲傷的感覺?悠落...悠落...悠落姑娘,為何還不出來?
有男子正在船樓之內看著舞女起舞,那些舞女頗有姿色。但他還是心不在焉,心思不知飄到了何處。
何處,何處?大概也只有天下第一大美人處。
不僅是這名男子,在場所有男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些女人的身上,哪怕是穿著再過隱隱露露,媚眼再過勾人,也不會勾住他們的魂。
他們的魂都飛走了,飛到了那天下第一大美人的身上。
只是不論他們如何朝思暮想,悠落姑娘都不會將心放在他們身上。
這些男人們都不奢求了,只是再想看悠落姑娘舞一曲。
自從看了悠落姑娘一曲劍舞,便痴迷其中了,難以自拔。恐怕、這一生除了悠落姑娘的舞之外,對她人之舞、再也不感興趣了。
“明明膚白美貌、身材窈窕的悠落姑娘,起舞時腰肢款款,風情萬千。為何平日裡,如此冷淡,似無情人呢?”
人們聽到慘慘慼戚的哭聲,不由得心生悲苦。愛而不得的悲苦。
這愛,終究是求不得。但他們還是在想再見一次、那腰肢款款,風情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