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杜桑用手指摩挲著到手的刀刃,獰笑了一下,如暗夜的蝙蝠,飛身而來,和盛巖打了起來。靜謠開始是驚訝,後來就拍手繼續叫好。
盛巖不甘示弱,面對杜桑次次斃命的襲擊,在拼命自保的同時,也主動出擊。
“好厲害啊,盛巖。”靜謠以為盛巖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他竟有一身的功夫,大開眼界之際,她連連誇讚盛巖。
伴隨著誇獎而來的,還有杜桑發了瘋般的攻擊,忽然,一陣風吹來,杜桑消失不見,緊接著盛巖猛感身後一疼,似乎有什麼東西插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杜桑貼近他的耳根:”離她遠點,下不為例。”
杜桑低下頭,發現腰上插著匕首,只感到溫熱的血溢位身體,無聲流下去。
“呀!”靜謠嘶聲叫道,慌忙跑了過來,推開了杜桑:”你為什麼要殺他?你為什麼?為什麼?”靜謠抱著倒地的盛巖,朝杜桑大吼大叫。
杜桑雙目血紅,他咬牙切齒,面容冷峻,甩開龐大的衣袖,就大步轉身離開。
“不要怕,我會救你的,我會救你的。”靜謠慌亂的用衣袖擦去盛巖額頭的汗水。她將他放在地上,撕掉他的衣服,露出還插著把刀的傷口。
盛巖慢慢拉住靜謠的手:”靜姑娘,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你說。”靜謠道。
盛巖聲音顫抖:”阿立對我很重要,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她,告訴她,有一顆樹想為她遮風擋雨千年萬年,可是世事無情,他不能再陪她走下去了。在以後的日子中,希望她能好好保重自己。天下雨了,要記得打傘,路走的久了,要記得歇歇腳……”
正在檢視傷口的靜謠心悸般的回過頭來,她看著盛巖微合的眼睛,她心中泛出汩汩的酸楚,讓她的眼圈都紅了。阿立那個女孩對於他來說那麼重要,在性命攸關之際,他還牽掛著她。
靜謠不由分說的拔去他腰上的匕首,俯下身去,吸取傷口上的毒液。匕首上的毒是靜謠抹上去的,也只有靜謠能解。
當盛巖醒來時,發現靜謠躺在他身邊,他心中慌亂,要去推開她,卻只覺得腰部隱隱作痛,全身使不出力氣。
靜謠被驚醒了,她散著一頭亂髮,拉開被子,檢視盛巖的傷口:”別動,你的傷口很深。”
盛巖看到她塗抹著藥的手又捂上了他的傷口,她拉好被子,又躺到他身邊,對他說道:”杜桑內力深厚,能擋住這毒的煞氣,而你和他不一樣。在癒合階段,你的傷口一刻也離不開解藥。”
“你要這樣一直躺在我身邊麼?”盛岩心中隱隱不安。
“當然了。靜謠說話一向言出必行。”靜謠毫無拘束的靠著他。
盛巖倒是覺得尷尬的很:”你可以將藥水塗抹在我手心,我自己用手捂著傷口就好了。”
靜謠抿了抿嘴,用說教的口氣說道:”你不懂,這毒高深莫測,詭異的很,昨晚你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一會兒喊熱、一會兒叫冷,讓我忙的一會兒給你喂涼水,一會兒給你暖身子,還要陪著你說胡話。這些事情,你一個人可是做不了的。”
盛巖驚訝的看著她,臉頰不由紅了,冷汗直冒,尤其她說為他暖身子,難道就象現在這樣躺在他身邊摟著他麼。
“靜謠姑娘,呃……”盛巖支吾著,在想該怎樣將她支開。
“你不舒服麼?”靜謠突然趴在他胸口:”你心怎麼跳那麼快,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我?”盛巖啞口無言,尷尬的五體投地,最後只得實話實說:”靜謠姑娘,你我男女授受不清,你這樣躺在我身邊,讓我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