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十分,玉青就把我叫醒了:“小月,我們該出發了。元布師兄說這個時間啟程最吉利。”
我看著玉青將一切行禮收拾的妥當,很開心能有她陪著我,頓覺高興的很。在臨走時,我對玉青說我去找家傳的筆,於是就跑到那個林子,叫無名起床,在他變成一支筆等著我放進袖中,我忍不住變卦了:“無名哥哥,你能不能像人一樣跟著我們。”我已經不能把這支特殊的筆再當成筆了,我把他看成是縮小版的無名,他是個男子,男女授受不清,他懂,我也懂。
“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無名堅決反對道。
“玉青是我的好姐妹,沒事的。”我說道。
“小月,我對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存在,那麼你就不是我的唯一了。”他看著我一臉的懵懂:“太深奧,聽不懂,是不是?”
我重重的點點頭。
他轉而問道:“你願意別人和你一起分享我帶來的快樂嗎?”
“想啊。”我開心的說道。
無名沒聲好氣的瞪著我,霸道的說:“可是我不想。無名只有小月,不會有其他人。”說罷他‘倏’的一下變成我手中的筆:“如果你連袖子都不想讓我進去,就把我插入你的髮髻中吧,這樣一來,我還能給你們指路。”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立刻把筆插入我的發中。
當我走出林子時,玉青驚喜的叫道:“哇,好俊雅的裝扮,把筆插入發中,別有一番情致耶。”
被玉青誇的面紅耳赤,我就和她一起啟程了,當我們穩穩的坐在祥雲馬上,祥雲馬竟然升到一個人之高處就又緩緩的落下了,有一團團小小的雲彩從祥雲馬口中冒出來。玉清開心的叫道:“元布師兄的馬真是厲害,還能變大變大變大耶,小月啊,你說這馬會不會變成一個床,讓我們躺著去五指山啊。”
我心中惴惴不安,看著祥雲馬起起落落,也沒往前走出幾步,還在大口大口的吐雲彩,我忍不住對玉清說道:“帶的東西是不是太重了,這馬看著像是在喘氣呀。”
“喘氣?不是吧,還沒走兩步呢就喘起來了?”玉清一個機靈坐起身來,抓著祥雲嗎吐出來的雲彩:“這明明是可以躺著睡覺的雲彩,不是氣啊。看你大驚小怪的。”說罷玉清又一個翻身躺了下去,連連叫道:“好軟啊,真的好軟啊。”
她這活潑的樣子,將祥雲馬壓的咳嗽起來,一副隨時都會被我們壓趴的樣子。
我耳邊突然傳來無名的聲音:“沒想到這個姑娘比你還笨,這一路上,你有的苦頭吃了。我看這馬清福享受慣了,連東西都抬不動,別說飛個十萬八千里了,你們還是識相點換匹馬吧。”
“問題是仙山沒有馬了。”我不假思索對無名說道。
玉清以為我在對她說話,接上我的話茬道:“仙山的馬都給弼馬溫給弄丟了,師兄能給我們一匹祥雲馬,就已經很照顧我們了,不要再奢求什麼了,就這麼將就的用吧。”
“弼馬溫?不是那些馬被孫悟空爺爺給放丟的嗎?”我好奇道。
“哎呀孫悟空就是弼馬溫,天庭的芝麻小官,天天喜歡挑釁生世、打架鬥毆,現在正在五指山下受罰呢。”玉清吃著蘋果說道。
我的心咯噔一跳:“是在五指山受罰?還喜歡打架鬥毆?”一想到元布師兄讓我帶著水果孝敬孫爺爺時他那雙充滿敬佩的眼神,我就不知不覺把他當成了英雄,可玉清這不屑一顧的表情,把孫爺爺的形象完全給顛覆了。
玉清丟掉蘋果核:“這都是我爺爺說的,不會有錯的。”
無名突然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快點卸下點東西,時間不早了。”
和玉清商量了一下,決定丟掉一些東西,看看祥雲馬能不能正常起飛,在決定所丟掉的東西時,我還是選擇保留了那些水果,而且把自己的衣物和一部分口糧給卸掉了。心想萬一孫爺爺改邪歸正,變成了個好人,我不還多了一線希望嗎。
就這樣,在卸掉一半東西之後,祥雲馬才晃悠悠的起飛到了半空,耳邊的無名憂心的說:“這麼體弱的馬,我還真擔心一陣風會把你們給吹飛,這樣好了,我在身後護著你飛,這匹病弱的老馬就給玉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