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血魔剛一開口,便猛地意識道:「與你何干!?想套我的話!?你打從剛才就在騙我,你在試探我!?」
「你在唬我!?」
它近乎咆哮的怒喝:「姜承,我絕不會相信你的那番鬼話!」
糟了,我心裡暗歎一聲不幸。
沒曾想,血魔居然會從自我懷疑中,醒過味來。
可令我嘖舌的,也是血魔當下癲狂的態勢。
原以為,這傢伙是個粗中有細的人,會從自我的思維中,找到安撫。
沒曾想,它卻是從暴躁和憤恨中,摒棄了自我懷疑的念頭……
既然如此,苦口婆心的用話術引導,是顯然沒有的。
還不如用犀利的幾句話,徹底摧毀它的心裡防線。
「呵呵,」
我笑了:「信與不信,旁人可以說的天花亂墜……可事實勝於雄辯,怨念始於陰暗,騰蛇便是集人性陰暗的醜陋而生,以毒攻毒,赤裸裸的打在你身上,你比誰都清楚!」
「你,」血魔猙獰的咧嘴獠牙。
它如猛獸窺視一般,瞪眼試探。
這時候,我稍有退縮,都會讓它有機可乘。
索性……
「上來試試吧!」我身掐輕身咒。
躍身如幻影奇襲,出手迅猛,不帶半分遲疑,手中騰蛇長鞭,翻騰甩尾。
「啪」聲落下,血魔踉蹌躲閃,鞭子披山斷石。
巨大的山石,隨鞭尾裂開……
我手中猛地的抬臂一側,不再有多餘的架勢,猶如鞭馬一把抽騰。
唬的血魔,急身避讓……它終究還是怕了!
其實我哪有制衡的底蘊!?
充其量,只是借騰蛇揮鞭,能抽出它的痛覺。
可單憑鞭策,是沒有誅滅血魔的底蘊。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在心裡層面上,給他威懾,讓它忌憚。
這就好比常人,發現指甲刀能夠傷到自己,可要想用指甲刀殺死一個人……這得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只怕還得那人倒黴到了極致,才會發生的偶然現象。
否則,和痴人說夢的天方夜譚,有什麼差別!?
我越發能夠理解,玄門中的前人大能,為什麼會借殭屍,來對付血魔了。
因為血魔的本質,就是血氣怨念,而殭屍以血為食,以怨為力。
這傢伙在殭屍跟前,幾乎就是一團「營養液」……要想徹底解決血魔,還得回去,找姜老爺子,找劉局他們從長計議。
思緒愣神之際,手中長鞭,節奏也被血魔看穿。
它目光一側,在我有一次落鞭的間隙,避讓撲身,惡狠狠的直撲納蘭文靜。
「糟了,」我忙聲急喚:「文靜閃開……」
「我,」納蘭文靜楞在原地,身弱體虛的狀態下,她連躲閃都顯得力不從心。
無奈,
情急救人,我手中長鞭脫手,掐訣高念:「騰蛇誅邪!」
聲音很大,全然是借騰蛇之名,恐嚇血魔。
倒也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