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在不久前,村長住院半個月的時候...徐萬軍就已經知道。
村長已經命不久矣,他當下想起繼承自己父親的遺產。這使得他難掩激動。想起平日裡,即便是生在這樣的福貴家庭,家裡茶工都是幾十個。
雖不缺衣食住行,可也極不自由...自己想用點錢,都還得看村長的臉色。
不過想想,這種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今後這裡一切的產業都是自己的。他想想都激動。
要不是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會乖乖聽話,來燒什錢燒紙...做這些,還不全都是為了敷衍家裡那個老不死的。
想起來,徐萬軍還有點氣憤,這老不死的居然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還想把財產分一半給姐姐徐萬彤!?
憑什麼!?徐萬軍對此憤憤不平,心裡極不甘心...所以那晚,才會把自己的姐姐,推到了河裡。
甚至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感覺自己問心無愧。
心想,自己的姐姐和一個爛賭徒混到一起,和徐二那樣的人,做出有辱家風的事,哪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自己推她一把,完全是給她一個解脫....不過,好在姐弟一場。既然自己繼承了村長在陽世的這些產業,那就給姐姐燒點冥幣吧。
他此刻甚至還覺得自己心善,便勉為其難的嘆了口氣,朝著門口走去....在臨出門的時候,他才恍然想起回頭叮囑:「喂,那誰!?」
我側目斜睨,知道他在叫我...但他那副高傲的樣子,我根本就不屑搭理他。
可他也全然不在意我的態度,只強調:「我在門口燒紙,你可記住了,不要關門...今晚我家那老不死的,要勞資守著你...你要是識趣,就別給我找麻煩!」
我心裡呸了一聲,甚至都懶得和他說話,收回目光後,自顧仰頭看著天花板,心裡不斷回想著白婆婆交代的那些...而徐萬軍叮囑完之後,高傲的他,料想我也不敢鎖門,便自顧離開了房間,敞門而去。
而他,全然沒有察覺,竟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張紙錢冥幣,隨著外面的陰風吹進了進來。
那股冷風徑直灌進屋內,我當即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嘴裡還不禁呢喃:「怎麼這麼冷!?」
當下一看,居然是張萬軍那個混蛋,連門都沒有合上!
我當***虛身寒,一受這冷風影響,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無奈之下,我才起身下床,朝著門的方向走去,只將門輕輕的合上...雖然我不待見這徐萬軍,但是我深知今晚的邪性,所以並不敢意氣用事。
可今晚也是邪了,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的,但我仍然感覺渾身一陣涼颼颼的。
心生詫異的同時,我目光恰好看到了地上的冥幣紙錢!
都不用細想,我能猜到...這估摸就是徐萬軍今晚要燒的十萬冥錢。
白婆婆曾經重點強調,多一張不行,少一張不信。
要燒足剛好十萬冥錢,我想這大半夜的,燒錢的時候任誰也不會點數....這要是缺了一張,那今晚還不出么蛾子?